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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听得超级担心:“那张文达怎么办?”

“是啊,假期队里不管饭,我们家的炒鸡蛋最近可能会有一点点咸。”

穆瑜合上小公鸡的训练日志:“只好让张文达去高益民家吃饭了。”

系统:“……”

它问得必然不是这个:“他,他父母——”

“不要紧的。”穆瑜笑了笑,温声说,“这种控制很好打破。”

穆瑜拿过张文达的那本训练日志。

他给张文达布置的作业,是写一篇小论文,结合自己擅长的跳跃、步法和滑行,论述张父张母的话为什么是错的。

张文达写了好几个晚上,写得非常认真,从头到尾足足十页。

这是种非常危险、极易被忽略、极易形成思维定式的干涉。

但同时,这种控制又非常容易打破——用这种方法才能勉强维持的脆弱权威,其实根本就不堪一击。

只要你能够向你自己证明,他们是错的。

整整十页的小论文,每一页都细细密密写满了字。

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张文达一笔一划地写:余老师,我要去高益民家吃饭了,我很想帮助高益民打到一头野猪。

“……”系统也彻底不担心之前的事了:“宿主,他们能打到一头野猪吗?”

穆瑜轻咳一声,合上日志,抬手画了个方框。

从它宿主随手打开的空间隧道里,系统看见一群被野猪追得漫山遍野乱跑、躲进山洞、又被高妈高爸拎出来的小狐獴,嘤着抱成一团睡在了高家的大炕上。

大厨余雪团小朋友踩着小板凳,一脸严肃地站在水池前,洗干净了所有的小锅小碗小盘子。

每个都特别干净,鋥光瓦亮。

扞卫着小白鹰攻占家里厨房的第一块江山。

蹦蹦跳跳的小雪团一路从厨房翻进卧室、再从凌霄花墙里翻出来,相当流畅地钻回穆瑜怀里。

穆瑜消去那个方框,笑着拢住怀里的雪团子,捉住两只冰冰凉凉的小手,贴在自己颈侧。

小雪团比起用热水其实更喜欢玩冷水,又怕冰到身体很弱的大火柴人。不停拱来拱去地躲,被穆瑜趁机戳了痒痒肉,笑得团成一小团。

一大一小在软乎乎的地毯上闹了好一会儿,穆瑜才被小家伙拖着手努力拉起来,往浴室里领:“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