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小公鸡耍完帅就没这么丢脸过,超级凶狠地向四周扫视一圈,确认了所有的人都已经把脸别过去,才咳嗽了一声,接过手机:“赢了。”
“跟……说,都赢了。”
大师兄别别扭扭咳嗽一声:“余老师!跟余老师说!我不就是出来之前单方面跟余老师吵了一架吗!”
也不是真吵——余老师怎么可能跟他们吵架。
就是之前带着师弟转圈圈吓唬那个坏记者的事暴露了,引起了点小骚动,给余教练添了些小麻烦。
项光远的爸妈杀去花滑队揍了他一顿,又押着儿子给余教练道歉,甚至威胁要把项光远带出温室。
本来按照规定,项光远就已经随时可以出去了,是他自己赖在花滑队说什么都不肯走的。
红毛小公鸡因为这事别扭了好几天,跑去给余老师道歉,结果余老师不理他。
他在办公室门外越说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气余老师不理他,单方面暴躁的发表了“超级无敌巨巨巨生气”、“不喜欢余老师五分锺”、“现在开门就减到四分半”、“呜哇哇哇我错了呜呜呜老师开门别赶我走”之类的言论。
哭得有点惨,声音有点大,因为联想到爸妈说的“不行就赶紧走别给余老师惹麻烦”,已经嚎啕到差一点就绝望地用头砸门了。
……然后隔壁办公室的双人滑教练终於不堪其扰,推门探头出来:“余老师不在啊。”
红毛小公鸡当场石化:“……嘎?”
“是不在啊。”
双人滑教练推开门,往里面看了一圈:“带雪团去报名了。”
在余雪团小同学的执意坚持下,这个名字即将出现在接下来的儿童组赛事中,而改名字又需要一些比较繁琐的手续——这件事穆瑜其实跟少年组队长说过了,上午半天让大家自由训练。
但大师兄当时不在,大师兄在寝室里一个人赌气。
赌完气的大师兄独自和一间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吵了半个小时的架。
墙角的一群小狐獴在大师兄的死亡扫视下咻地四散奔逃。
当晚,花滑少年组全体成员挨个发誓,绝对不会把大师兄抱着余老师的门哭成狗的样子告诉任何人。
……但天下何曾有过不透风的墙
连记者都知道这件事。
记者是听同事说的——大概的流传顺序应当是,双人滑教练没忍住告诉了自己的老师,自己的老师没忍住告诉了项光远的爷爷,然后得知事情经过的项爸项妈在双人滑的直播教学中狂笑了足足十分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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