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溪以后注定不可能再参加什么比赛了,燕隼要是想走这条路,不该被这种原因牵连。

最好的处理方式,还是彻底抹去燕隼身上被这家人打下的标签。

穆瑜的确也在考虑这件事,只是手续有些复杂,事有轻重缓急,只能一样一样办。

他点了点头,温声道谢:“多谢。”

双人滑教练摆摆手,看到马上要开始的早训时间,就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去了隔壁的训练厅。

……

穆瑜的训练安排,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更改调整。

该练基础就练基础、该练滑行就练滑行。细节没纠正好,就一遍一遍地重新找感觉,轴不稳就只做陆上练习。

骤然修正的训练模式,并不是所有人一上来就都能完全适应。

怎么都纠正不过来的习惯、加上停药后暴露出的意识损伤,让一些极为依赖高难度动作的队员状态开始下滑。

一个月后,第二次队内成绩测试,有几个队员的数据出现了明显的下降。

伯格黑德俱乐部的队内测验,一向都有全程公开直播的传统,成绩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正常——正常,你们懂吧?这都是正常情况,我状态不好的时候连三周都跳不明白呢。”

红毛小公鸡被镜头追着,烦得用力抓头发:“还有那个那个,不破不立。”

他是大师兄,有采访先采访他,有话就得他先说。

这群小王八羔子昨天半夜把他从被窝里薅起来,让他背了一整宿的发言稿。

“不破不立”。

红毛小公鸡过去的十五年人生里都没拽过这么文雅的词儿。

“意思就是不下狠心,不打破我们过去那个训练习惯,新的习惯就养不成,我们就越错越离谱。”红毛小公鸡两根手指头哒哒哒比划,“明白了吧?这个过程肯定得有阵痛期啊!熬过去就完事儿了!”

负责采访的记者咳了一声,替直播间的观众问:“熬不过去怎么办?”

像“为什么一定要打破过去的训练习惯”这种问题,倒是不至於到现在还有人追着装傻——这段时间,事情一路发酵出体育圈,恨不得所有人都在讨论伯格黑德前任少年组教练的错误训练模式,对未成年儿童会造成何种程度的伤害。

至於伯格黑德会不会躺平任骂……怎么说呢。

骂自己骂得最狠的就是伯格黑德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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