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嫿心中越来越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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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珍珠和燕屼在前殿的空地上等着,前院几颗古树,下方修葺着不少木凳,两人坐此歇息,珍珠心中挂记主子,时不时去前殿走走,又去绕过一圈回到木凳上坐下,面露疑惑,抬眼朝着前殿看了几眼,燕屼注意到她的异常,问她:「怎么了?可是嫿嫿出了何事?」
珍珠摇头,又纳闷:「姑爷,不是姑娘,是奴婢方才好似瞧见了沈公子身边的小厮,那小厮常年跟随沈公子身畔,奇怪,怎会在这儿瞧见他。」
燕屼脸色微变,立刻起身朝大殿而去,「我进去瞧瞧嫿嫿。」
珍珠大概也明白些什么,白着脸提起裙角匆匆进去。两人进到大殿,在里头看了一圈,都未见到姜嫿,珍珠心中大骇,快哭了,「姑娘,姑娘您在哪儿?」
还是燕屼先冷静下来,脸色微沉,吩咐道:「我们分开去寻,我去后院找人,你在附近转转。」
珍珠应喏,拔腿就跑了出去。燕屼也朝后院而去,后院有些大,一排排的客房,中间有口水井,燕屼几步过去,看见一只木桶倒在地上,边上散落一方云缎绣牡丹花帕子,被水浸透,染上泥泞,他眼熟这帕子,是姜嫿惯用的,他捡起帕子塞入衣袖,神情肃然,顺着那拖沓而出的水迹朝着一间客房走去。
客房前的房柱后躲着一个小厮,应当就是珍珠口中沈知言的小厮,这小厮见到来人还想阻止,伸手把燕屼拦下:「公子,这里头有客人在休息的,麻烦您去到另外一边吧。」
「滚开!」燕屼一把扯住小厮的衣领,按住他的头,将人拍在檐柱上,小厮立刻昏死过去,燕屼把人丢开,冷着脸踹开房门,入目的景象刺痛他的双目,沈知言压在姜嫿身上,一手掐着她的颈子,身上衣裳凌乱。
燕屼面若寒霜,几乎想杀人泄恨,他走过抬脚把人踹到在地,一脚踩在沈知言胸口上,一拳拳砸下去,揍的他几乎半死。
姜嫿捂着颈子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溢出,身子颤抖,她怕的不行,原以为清白不保活不成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沈知言,他掐着她的颈子,不许她说话,兴奋去拉扯她的衣裳,她被掐的脑子昏沉,快要无法抵抗了就听见有人踹门而入。
她用袖子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捂着颈子看过去,是她的夫君燕屼,明明穿着斯斯文文的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打起来人却一点都不斯文手软,拳拳用力,揍的沈知言鼻青脸肿快要看不出人形。
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否则会把人打死的,若把沈知言揍死,他要吃官司不说,往后科举都不得参加。
「阿屼,阿屼不要打了。」姜嫿哭道,嗓子又疼又哑。
这是她成亲后第一次唤他的名字,不再是冰冷疏离的夫君,而是阿屼。
燕屼回头,见她伏在地上哭的有些惨,衣衫凌乱,这才踹了沈知言一脚,大步走向姜嫿,把人抱起,沉着脸替她整理好衣裳,裹好褙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阿屼,阿屼,我好怕阿。」姜嫿突然抬手抱住燕屼的颈子,香软的身子与他紧密贴合起来,紧紧的抱住他。
燕屼身子略微一僵,才慢慢适应下来,伸手把人抱在怀中,温声道:「别怕,嫿嫿别怕,没事了。」
姜嫿还是哭,怎么都止不住,地上的沈知言早已昏迷不醒,燕屼便把人打横抱起一路走了出去,「别怕,我们这就回去。」
来到前殿,正好碰见寻人的珍珠,见自家姑娘被姑爷抱着,姑娘的脸全埋在姑爷胸前,也看不出什么来,急道:「姑爷,姑娘这是怎么了?」
四周有人往来,燕屼冷声道:「嫿嫿不舒服,我先抱她下山了。」
周围香客见两人是夫妻关系,只道是这位大奶奶真的身体不适才被姑爷抱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眼睁睁看着她们一路下了山。
燕屼的步伐大,珍珠跟着小跑才能跟上。
直到回到马车里,姜嫿还埋在燕屼的怀中不肯抬头,身子抖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