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和自己喜欢她一样的喜欢自己就好了。
「瞧你,又愣神了!」暮婵笑着点了他的额头:「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时候把迎圣驾回京了,他回来了才好赐婚!」在沈琤眼里,皇帝可重要了,毕竟岳父已经指望不上了,他和暮婵之间最重要的保障便是他了:「我点齐兵马就是为这件事。」
暮婵全然不知道外面风声鹤唳要打仗:「他是天下之主,他一日不回京,一日天下不稳,你是本就是收复京城的功臣,亲自迎接圣驾理应是题中之意。你什么时候动身?」
瞧,又来了吧,一听自己要去「立功」了,立即催促上马。
好吧,我沈琤就当你的「英雄」:「就这两日。」
「皇上回京一定会重重褒奖你。」暮婵歪着头看他,笑道:「我之前就跟父王说过,我们琤郎真厉害。」
「我厉害的地方多着呢!」沈琤说完,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有些注定只有你知道。」
暮婵听不懂他说什么,因而回答的十分耿:「怎么会呢,我一定会替你宣扬,让全天下都知道。」
沈琤忍俊不禁,别开脸笑去了。
「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
「没有你还笑。」
正笑的时候,便有丫鬟来报说鲁统领求见。
沈琤一听,这是找自己回去,自己出来的确有一会了:「我得回去了,可能拔营前我也不会再来了。但是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千万保重。」
在暮婵看来,这次只是去接皇帝,不像上次要和叛军作乱,所以并不担心:「你也是,万万保重,我等你回来。」
「你上次都赠我耳璫了,这次送点什么给我?」跟自己娘子死皮赖脸的要甜头,是一件无可争辩的事,他语气也是理直气壮的。
暮婵也是早有准备。嫂子说既然上次送过他亵衣了,这次就不能再送了,得换个招,极小声的和她耳语了一番,她听了嫂子的建议连连点头,在她看来这招要比送亵衣要好。
「你闭上眼睛。」
不是又骗我,然后跑了吧?沈琤心里嘀咕,但还是闭上了眼睛。感觉她呼出的热气越来越近,靠近他耳朵痒痒的,与叫他琤郎那次一样,撩的他心阵阵尖悸。
突然,她轻咬了他左边耳垂一下,沈琤就觉得腾地窜起一把火,这半边身子全酥麻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手捂着耳朵,反倒开始躲她:「你、你——」青天白日的你居然「勾引」我,不怕我吃了你。
暮婵见他没像往常一样黏糊糊的腻上来,而是惊悸不安的弹开,心说看来嫂子也不是万事都懂,也有算错的时候。
「弄疼你了?」
「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沈琤耳朵发烫,心跳如鼓,又往门边退了几步,就把自己把持不住,脑袋一热就把人怎么着了。
暮婵面对质问,颇有几分尴尬,噘嘴道:「你不喜欢就直说,老问什么呀。不是有人叫你么,你快走吧,我也有事,不陪你了。」说完,竟真的拐进后堂,从侧门走了。
沈琤想去追,最后还是放弃了,将桌上的纸张都收了,出了东花厅。
路上碰到了王妃,王妃十分亲切的问道:「女婿这是才打马过来吗?瞧这天冷的,怎么不戴个暖耳,耳朵冻的这个红。」
沈琤不好说自己才从室内出来,没被冻着,打哈哈道:「是啊真冷,岳母大人。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您也保重,小心别受凉,天儿真冷,风真硬。」说完,退了几步,一闪身快步走了。
王妃纳闷道:「女婿这是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沈琤才一王府的门,便吩咐鲁子安道:「趁着正好在城里,你派人去将这些装裱起来。」说着,将暮婵给他抄写医书的墨宝交了出去。
「是!」鲁子安一瞧这笔迹便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用说肯定是郡主的墨蹟了:「不知装裱成何种尺寸?」
「当然是容纳下所有文字的长卷,能保存几百年那种。」
鲁子安若有所思,您这是要传世啊简单的看了看手里的纸张,发现涉及医术,心说难道大人病了,不由得仔细看了沈琤一眼。
鲁子安立即发现了异样:「大人,您耳朵怎么那么红?」
「闭嘴!」沈琤被戳破,没好气的骂道:「你什么眼神儿,哪里红?」
「是是是,不红不红,是属下得了眼疾,看东西变色。」鲁子安赶紧附和。
「再说天这么冷,风这么硬!」
「是,天冷风硬……」鲁子安念叨着,心说今天分明是入冬以来最暖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