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那一幕却始终在她的脑海里回闪——白皙的肌肤上一抹暧昧的红痕,与烛本人那种属於出家人的庄重禁欲气质糅合在一起,越发引人探究。

虽然巫洛阳觉得,像烛这样信念坚定的出家人,不可能被红尘沾染,但这并不影响她心底因此生出的幻想。

怀着这种微妙的心思,巫洛阳更喜欢去骚扰烛了。反正又过了一个关卡,距离修成第五层功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巫洛阳既不需要打坐修炼,也不能去秘境探索,除了种种地做做菜,剩下的时间很多很多。

而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在一旁看着烛修行,她也从中发掘到了之前从未察觉过的趣味。

无论是被水流冲得浑身湿透的烛,还是爬山时气喘吁吁的烛,甚至是夜里躺在没有任何被褥的床板上、姿态端正得没有任何一点瑕疵的烛,都不免引起她的遐想。

巫洛阳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在她目前为止的人生之中,虽然经历丰富、跌宕起伏,但这其中显然并不包括感情方面。

大体而言,修士们除非是修行了特殊的功法,否则基本上在这上面都是很克制的。道家虽然不像佛家这样禁欲清修,却也更崇尚修持自身,很难动情动念。

她虽然只是个散修,到底学的也是正统道家功法,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心思浮动?

诚然小尼姑是个很有趣的人,巫洛阳对她也颇有好感,但是这一切都是在正常范围内的。现在这种过於频繁的浮想,就显得很突兀了。

难不成又是因为功法?这是巫洛阳脑海里第一个浮起的念头。

毕竟这个功法确实很诡异,她的人生,也是在碰到它之后,彻底转了个弯,走上了未曾想过的道路,变得不受自己控制。

什么事只要跟它扯上关系,似乎就不奇怪了。

不过,功法不是应该控制她杀人吗,为什么会产生这些念头?

巫洛阳苦恼着,有些拿不准要不要跟烛商量一下这件事。本来,她已经决定,任何功法上的疑惑都会与对方交流。但是这件事,巫洛阳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在这样的纠结与苦恼之中,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第五层功法正一日千里地进展着。

所谓随心所欲,即使只是放纵自己去想,也一样有效。

巫洛阳不会闲着没事就想杀人,尤其是这里也没有其他人给她杀,即使如此,第四层也只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就修成。而现在,她在不知不觉中促进了第五层功法的修行,或许用不了半年,就能大成了。

这也是魔功的可怕之处。

普通的功法,修行十年百年,水滴石穿,方能有所进境。可是这种功法,只需身处合适的环境,每一刻都在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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