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绍衡呼吸狠狠一滞,耐不住她那般笨拙青涩却让人失控的撩拨,急切地寻到她双唇吻住。
春景流转,薄纱帐内,男女急促的喘息交织。
她渐渐无法浸润他,变得有些干涩。
虞绍衡一阵猛烈刺撤之后,闷哼一声,身形轻轻一颤,喷薄而出,继而伏在她身上,给予绵长安抚的亲吻。
叶昔昭回应之余,抬手抚了抚额角。总算是结束了,这於她可真是甜蜜的煎熬。
「到底在想什么?」虞绍衡再度提出心中疑问。
叶昔昭笑了笑,手势温柔地推开他,坐起身来穿衣,不欲回答。
虞绍衡将她勾回怀中,正色警告:「不说?那今日你就别想下床了。」
「啊?」叶昔昭惊讶,随即垂头低语,「小日子要到了,不出这一两日……想起之后,才担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虞绍衡释然,继而失笑不已,「怎么不早说?」
叶昔昭看了他一眼,不吱声。稀里糊涂地就开始了,让她什么时候说才妥当?反正她是找不出最佳时机。
虞绍衡在这片刻间也明白了她的心思,温和一笑,「是我疏忽。」
「侯爷说得哪里话。」叶昔昭披衣下地,随即道,「侯爷不如今日就歇在莲花畔吧?左右……」左右她都不能全情投入,便是过两日月事才来,她每次一定也是像此次忐忑不已。
虞绍衡却笑道:「娘昨日还担心你我生了嫌隙,今日我就歇在莲花畔,娘会怎么想?」
这话让叶昔昭无言以对,思量片刻才道:「可是,这种日子,侯爷还与妾身同眠,不吉利。」真正的原因是,每次月事来临,她都会腹痛不已,难受得厉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虞绍衡无意理会这些,「你我是夫妻,哪有那么多讲究。」
「……」叶昔昭真的无话可说了,心里暖融融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歉意。这回事,总是不能让他尽兴,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去沐浴。」虞绍衡拍拍她的脸,笑意温柔漾开,「不需在意,你我日子还长着。」
叶昔昭在他下地时环住他腰杆,手势示意他转过身去。
虞绍衡知道她是记挂着自己的伤势,笑道:「没事了。」
叶昔昭坚持:「那也要看。」
虞绍衡转过身去。
叶昔昭小心翼翼地揭开他身上敷着的薄贴,看过之后,暗自啧啧称奇。这人身体癒合的能力未免太好了,便是经过反覆折腾,如今也已无大碍,被缝合的伤处正在癒合,全无她想像中的狰狞情形。
「放心没有?」虞绍衡笑着转过身形。
叶昔昭现出安心的笑颜。
各自沐浴梳洗时,叶昔昭听新竹说了三夫人自讨没趣的事,只是报以浅淡笑意。三夫人的想法,真正让她无从理解。不要说太夫人如今已对她一点一点改观,即便是还是往日情形,太夫人又怎么能助涨三夫人这等无理取闹的做派。
这日黄昏,月事来了,叶昔昭强忍着腹中酸痛,如常前去请安。
太夫人提了三夫人回娘家的事,对叶昔昭与虞绍衡温和笑道:「她这几日性子反常,若是冲撞了你们,也担待些。」
夫妻二人点头称是。
回到房里,芷兰看出叶昔昭难受得紧,体贴地奉上一碗红糖水。
叶昔昭趁热喝下,心里也是对自己这症状为难不已。总是要连续几日被这种疼痛磨着,而且是一日比一日疼得厉害,从来如此。按说是该让郎中开个方子调理,可她哪里能将这种事讲出口,也只得忍着。
当晚,夫妻两个歇下后,虞绍衡察觉出她脸色很差,额头直冒虚汗,明白是怎么回事,关切地道:「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那怎么行。」叶昔昭很是难为情,连连摇头,「不算什么,侯爷不必担心。」
「怎么就不行呢?」虞绍衡握住她的手,「手脚都越发冰凉,难道不算病症?」
「就算是病症也不行。」叶昔昭无从辩驳之下,转身背对着他,嘀咕道,「早就说了,让侯爷去莲花畔歇下,侯爷不肯,还这般为难。这般小题大做,传出去的话,还有何颜面见人。」
虞绍衡被她鲜见的孩子气引得笑了,「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叶昔昭索性真的开始耍赖,「还不是侯爷太过骄纵,而今想改也改不了,太医是断断不能请的。」
虞绍衡轻笑出声,随即,温热的手掌没入她衣衫,落在腹部,轻轻按揉,「这样好些没有?」
「嗯。」叶昔昭阖了眼帘,眉目慢慢舒展开来,享受着他带来的慰借。在他的温暖环绕下,疼痛有所缓解,倦意袭来,酣然入梦。
第二日,是相爷叶舒玄的生辰,叶昔昭与虞绍衡准备前去相府的时候,丫鬟前来通禀:三夫人回侯府的途中出了闪失,小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