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太子妃很忙 元月月半 3084 字 2个月前

「这么说来不可能是二嫂的主意了。」十一若有所思道:「弘晋,别人问你也这么说。」

弘晋眨了眨眼:「不这样讲怎么讲?」

十一心梗:「你小子故意来气我的是不是?赶紧滚蛋,你嫡额娘没事。」

石舜华见着康熙没有装不知道康熙收了郭布罗秀逸,而是问:「汗阿玛,秀逸没出什么事吧?」

梁九功心里咯噔一下,太子妃什么意思?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康熙心中也很不解,面上不显:「太子妃此话何意?朕没听明白。」

「儿媳有一次去给皇祖母请安,正好在宁寿宫看到秀逸,不过,秀逸当时是站在四弟妹身后。」石舜华道,「出了宁寿宫儿媳才知道德母妃叫秀逸跟四弟妹回去。秀逸是后宫的人,哪能去四弟府上,儿媳就给拦了下来。

「后来秀逸去找儿媳,儿媳问她是不是喜欢四弟,如果是的,儿媳求汗阿玛把她指给四弟,光明正大地去四弟府上。秀逸说不是,德母妃看她不顺眼,想把她打发的远远的。但她只想平平安安熬到出宫。儿媳正打算等弘晏和弘曜在大一点,去东院住的时候,叫秀逸去照顾弘晏和弘曜。」

康熙已经很清楚他给太子选的太子妃有多么聪慧,而每每听到「太子妃」三个字,康熙就忍不住得意,都没他会挑儿媳妇。

这么出色的儿媳妇今儿把小聪明用到他身上,康熙无语又想笑:「你的意思郭布罗秀逸之所以往朕跟前凑,是被德妃逼的?」

「儿媳有段日子没见过秀逸了。」石舜华道,「也不知道她现在是胖了瘦了。」

康熙查到郭布罗秀逸是太子妃的表妹,认爲她是受太子妃指使。但他派人回紫禁城查,查到郭布罗秀逸上次见太子妃是太子昏倒的时候。

这期间东宫的人没有接触过郭布罗秀逸,康熙觉得郭布罗秀逸邀宠一事跟太子妃关系不大。可是康熙的直觉提醒他,此事透着古怪,便把石舜华喊过来,探探她的口风。

德妃曾叫四福晋带郭布罗秀逸回府一事,如果是假的,康熙一问宁寿宫的人就戳破。康熙断定这事是真的。

后半段么?康熙瞥一眼聪慧的儿媳妇,估计是他这个儿媳妇自己加的。逮着机会给德妃上眼药,很像太子妃得理不饶人的行事作风,「朕叫她过来见见你?」

「谢汗阿玛。」石舜华非但没表现得感激涕零,还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不过,儿媳跟秀逸感情一般般。」

康熙惊讶:「你刚刚还关心她胖了瘦了?」

「秀逸的额娘爱去石家,额娘每次进宫来看儿媳都会问秀逸怎么样了,她回去好告诉姨母,请她放宽心。」石舜华道,「姨母若是知道秀逸成了汗阿玛的人,一准乐得合不拢嘴。」

康熙摇头失笑,正想开口,见郭布罗秀逸随王以诚进来,「秀逸,太子妃来看看你。」

「表,秀逸给太子妃请安。」郭布罗秀逸正想喊表姐,眼角的余光瞥见御案后面的男人,猛然想到她如今已是皇家的人。

石舜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免礼。」随即就说,「汗阿玛,儿媳已经见了秀逸挺好。」

康熙楞了一瞬,险些没反应过来,他这个儿媳妇是用实际行动表示跟郭布罗秀逸感情不深,郭布罗秀逸邀宠跟她没任何关系啊。

「你退下吧。」康熙对郭布罗秀逸摆摆手,便对石舜华说,「朕宣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免得你见她不在德妃身边,误认爲德妃把她给怎么着了。」

「德母妃知道秀逸是儿媳的表妹。」石舜华道,「怕儿媳替秀逸出头,不喜秀逸也不会做太过。顶多饿她一天,或者罚她抄一天佛经什么的。」

「饿一天?」康熙看了看石舜华,德妃逼郭布罗秀逸不是她信口胡诌的?

石舜华:「儿媳听说有不少母妃都喜欢这样惩罚不听话的宫女,猜的。」

「你身爲太子妃,没有证据的事哪能张口就来。」康熙道,「没事了,你也回吧。」

「儿媳告退。」

康熙立刻派人查石舜华说的事。

石舜华出了清溪书屋,太子一把拉住她,「汗阿玛没有爲难你吧?」

「这事跟妾身没任何关系,汗阿玛想爲难我也找不到由头。」石舜华道,「爷尽管放心,秀逸明明喜欢四弟,却变成汗阿玛的人,估计是三弟和宫女的事吓着她了。」

「胤祉又不去永和宫,她害怕个什么劲?」太子不明白。

石舜华:「怕被德妃扔井里。」

「是吗?」太子嘴角一勾,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石舜华啊石舜华,你这性子到底随谁?你阿玛石文炳是个实在人,你额娘能由着你开金玉满堂店,估计也是个好说话,宠孩子的人,怎么就生了个你这么能闹腾的主儿。」

「爷此话何意?」石舜华不解。

太子:「郭布罗秀逸是你表妹,她若是真喜欢四弟,求到你跟前,你会不帮她?德妃因爲你的关系,孤不找人打听也能想到她不喜欢郭布罗秀逸。

「只要你开口,德妃可能想都不想就把郭布罗秀逸送过来。出永和宫这么简单,郭布罗秀逸怕德妃害她?再说了,她还没请你出面问四弟要不要她,她就知道四弟不要她,所以才找汗阿玛?石舜华,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言多必失?!」

石舜华一窒,喃喃道:「爷说什么呢?妾身没听懂。」

「还跟孤装。」太子鄙视她一眼,「你表妹,你居然能干出这等事来。」

石舜华看太子一眼,不等太子开口,越过他疾步往讨源书屋去。

太子张了张嘴:「她,她这是什么德行?」

「爷,假如真像您刚才说的,福晋怂恿她表妹找皇上,奴才觉得福晋是爲她表妹好。」霍林道,「您刚才的意思分明是觉得福晋做事不地道。」

「难道孤说错了?」太子问出口,「等等,你这奴才怎么也这么想?」

霍林:「四爷如今还只是光秃阿哥,皇上是天下之主。跟着皇上明显比四爷好啊。更何况四爷府上的女人也不少。」

「可是汗阿玛都四十三岁了。」太子道,「四弟才十八岁。」

霍林:「皇上虽然已过不惑之年,但身姿挺拔,不见老态。福晋的表妹又只是名宫女,还是二等宫女,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人。用奴才家乡的话来说,郭布罗氏祖坟上冒青烟了。」

「这么说来福晋真是爲了郭布罗秀逸好?」太子试问。

霍林:「也有可能是爲了四福晋。四福晋很粘福晋。福晋看四福晋的眼神就像看晚辈,不想给四福晋添堵,又觉得郭布罗氏进后宫比进四爷后院强……」

「照你这说,孤今儿第二次冤枉福晋?」太子说着,摇了摇头,「她先前说此事跟她没关系,她骗了孤一次,孤冤枉她一次,扯平。」

霍林笑道:「殿下,您跟奴才说没用。福晋若是真生气了,您今儿晚上可能得歇在前院。」

「孤又不是没睡过。」太子很硬气。

晚上九点,太子准时躺床上,可是没有一丝困意。翻来覆去到十点多,太子起来,守夜的小太监听到响动,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坐起来,「殿下起夜?」

「孤想到一点事,想一个人走走。」太子道,「你歇着吧,别打扰孤。」

小太监听太子这么一说,也没敢真躺下,躺在枕头上,左等右等不见太子,小太监撑不住,滑到床上打算眯一会儿就起来。

太子往后面看了看,见守夜的太监没跟过来,蹑手蹑脚推开明间的门,像个鬼似的飘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