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消息 (大改)(2 / 2)

倒是他怀里那只肥猫,从头到尾都以一种极为不善的眼神打量花扬。

花扬便躲在顾荇之身后,对它挥了挥拳头。

理所应当地又换来一声充满威胁的“喵呜”。

“阿福不喜生人,”顾荇之拍拍它的头,解释道:“这是厨房喂来捉老鼠的,平时不常来院子里,只是偶尔心情好了会到我这里来逛逛。”

捉老鼠?

花扬嫌弃地对着肥猫翻了个白眼:真能捉老鼠还长这么肥,怕不是个只吃饭不做事的。

阿福好似感应到她的腹诽,对着她又是威胁性地“喵呜”一声。

花扬很生气,盘算着晚上没人的时候找个麻袋把它一套,然后扔到街上去。

“怎么了?”顾荇之似是察觉她情绪不对,回身问了一句。

花扬赶快收起凶恶的表情,一边比划一边做嘴形:大人喜欢猫吗?

“嗯,”顾荇之点头,避开她的目光,挠了挠阿福根本看不见的脖子,“猫永远只做自己,不妥协、不被谁驯服,很自由。”

花扬听不懂他这奇奇怪怪的理由,正思忖着怎么把话往下接,身后忽然想起秦澍的声音。

两人回头,便看见秦侍郎一副正牌夫君捉奸的模样,痛心疾首地道:“我是说今日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原来是赶着回家逗猫会美人!”

顾荇之愣怔,片刻后,花扬才听到他略带阴沉的声音,“秦子望!”

他努力维持着淡然,却控制不住自己悄然变红的脖子和耳根,“有事说事。”

“哦……”怒目圆瞪的秦侍郎立马熄了火,正要开口,目光却落到顾荇之身后的花扬身上,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征得同意。

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么一个机会,花扬当然不肯罢休。她做出不解的模样,看看顾荇之,一副“秦侍郎是要赶我走吗”的表情。

鬼使神差的,顾荇之突然觉得有些心虚,避开花扬的目光对秦澍道:“你说吧,她听不见的。”

秦澍这才放心,说到:“殿前司虞侯找到了,在丰城寻欢楼。我已经先派人去了,你要亲自去么?”

花扬心中一凛,随即便看见顾荇之转身,从怀里摸出一包糖饼和一遝字帖。

他摊开她的手心,放缓语速柔声道:“别吃太多。”

花扬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懵懵懂懂的样子。一只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头,轻轻揉了揉。

顾荇之对她露出一个笑,转身前不忘嘱咐道:“早些睡。”

*

月没参横,万籁俱寂。

距离金陵二十里外的丰城,却正是华灯璀璨的时候。

街道阡陌纵横,店招鳞次节比,男女周折其间,来来去去,恍若夜行鬼魅。飞翘的屋檐下是宽敞的露台,朱栏绮疏,珠帘纱幔。灯火憧憧之下,姑娘们轻执团扇,掩口娇笑,缓鬓倾髻,软媚着人。

空气中回荡着甜暖的女儿香,混杂着男女交欢的呓语和气味,在红晃的灯笼下朦胧。

花扬站在寻欢楼三层的雅间外,扶了扶头上那只鎏金闹蛾扑花簪。

“进来。”里面的人声音沙哑,听得出微醺的醉意。

花扬提步,门口的两名佩刀侍卫却伸臂将她拦了拦,示意她脱掉外袍,举平双臂。一番检查之后,面前的祥云纹雕花门才被隙开一缝。

她提裙行了进去。

里面那个男子歪斜着躺在罗汉榻上,面颊酡红。他上身的单衣大敞,下身只着一条单裤,两腿之间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挺着,将裤子支棱起一个大帐篷。

见花扬进来,他手里的那个白玉壶晃了晃,澄黄的酒液从壶口倾流而下,淅淅沥沥地都浇在了他光裸的胸膛上。

两人都怔了一怔。

“奴……奴走错了……”花扬惊惶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开口,便是让人软了神魂的吴侬软调。

男子眸色一暗,对着门外的侍卫比了个手势。花扬身后的门被猛然合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醉醺醺地站起来,一双眼睛粘在她身上,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地烧过去,侵略而灼人,就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花扬的脸热起来,怯怯地埋下头,用微颤的软语答道:“奴、奴是新来的……不懂规矩,请大人唔……”

软媚的嗓音,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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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拿出小本本,现在花花对顾大人做的每一件事,将来的某一天,他都会加倍奉还,高亮“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