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第 17 章 日更党的尊严啊!!

容尘子是个好洁净的,事毕之后自然有一番梳洗,元精的损耗多少会亏损身体,但他仗着功底深厚,也不以为意。他是死心蹋地要将这河蚌饲养到底了,这举动也是彻底封死自己退路的意思。

那河蚌却不以为意,她坐在榻上把玩容尘子的印章,在容尘子一件雪白的道袍上印下许多红印,毫无房事之后的倦意。容尘子重新打了净水回房,见状只微微摇头,顺手将那件道袍丢进竹篓里,也不知施了个什么法术,将河蚌变回了真身。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摁在脸盆里就是一通刷洗。

他刷河蚌很有一套,先将用清水整个过滤,随后合紧蚌壳,顺着壳上的螺纹仔细清除纹路中的泥垢,先顺时针刷三圈儿,再逆时针刷三圈。A面刷完刷B面,两面都刷完了,再抆洗背部两壳交汇处的尘泥。

刷完之后换水,再先过滤,滤尽蚌壳里面的杂质,仍旧合紧蚌壳,再度抆洗。

抆完之后用汗巾抆拭,汗巾要先打湿再绞干,免得抆得太干燥了,河蚌不舒服。抆完之后将她抱上榻去,他再出门倒水,随便化一道符,兑上砂糖喂她。趁她喝符水的时候将屋子里的痕迹去除,随后上得榻来。

那河蚌这时候已经变回了人身,整个人泥鳅一般往他怀里钻。他仍旧仰卧,双手交叠放在脐下,不动不语,由着那河蚌折腾。

大河蚌又怎么甘心,她跨_坐在容尘子身上,施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逗起他丝毫杂念。

河蚌很忧愁:「老道士。」

容尘子心静如水:「嗯?」

「你们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的吗?」

容尘子将她拉下来在旁边躺好,他是个耿直方正之人,只要决定了在一起,对河蚌就再无二心,在她不胡闹的时候,他很愿意为她解惑,和她交流:「四大皆空那是和尚们的玩意儿,道教教义不同,修炼功法更是五花八门。太上老君所谓积功归根五戒中有一戒是不可邪淫,唔,但也只是不得淫□女、误入邪道,没有四大皆空一说。」

「啊?!」河蚌傻了,「不……不是你们的玩意儿啊?」

完了,被白日了!!!

容尘子摸摸她的头,又补了一句:「当然了,修道者讲究静、宁,若是淫心一起,多少还是阻碍修行的。」

河蚌这才没有绝望,她头一歪靠在容尘子宽厚的肩头,耳朵都贴到一起了,容尘子微微一怔,默然接受了她的亲密。

次日一早,阴天微雨。这样的天气阻止不了道士的清修,容尘子仍旧带领弟子做早课,叶甜的作息时间同清虚观作息时间完全一致,此刻在后山的练武场同容尘子喂招。

二人出自同门,功法也大抵相同,且两个人从小熟识,自是十分默契,一招一式之间配合独到。诸弟子认真观摩,再自行揣摸演练,一些平日里难以体会的细枝末节也就慢慢明了了。

紫心道长的徒儿都是内外兼修型,叶甜自然也不例外。容尘子一面同她练剑,一面讲述招式要领。斜风细雨之中,叶甜表情严肃,眼神却是暖和的。只在视线掠过某个地方时,眼中泛起阴云。

秋日的淩霞山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木芙蓉,其花形如钟,重瓣嫩蕊,华丽灿烂。细雨如丝,暑气也彻底降下来。那大河蚌十分开心,右手掐了个翻云诀。不过片刻,那细雨竟然凝成雪花,一片一片落在花间发际,形成了天地山林之间的奇景。

容尘子本就担心她乱跑,练剑时也放了一分心神在她身上。此际再回头,只见花间风雪,霓裳羽衣美人颜。

河蚌感觉到他的目光,她仰起粉面,双手作喇叭状拢在唇边,大声道:「知观,这花好漂亮,我可不可以摘一些?」

正在练功的小道士都望过来,她的声音清澈若冰晶玉骨,那眉梢眼角弯如新月。容尘子心里莫名地就一阵柔软。但当着师妹和弟子的面,他拉不下脸,是以面色仍严肃,语调也淡然:「只许摘一朵。」

河蚌有些不高兴,嘟着嘴左挑右选,在一朵白色和一朵粉色花朵之间犹豫不决。片刻之后摘了那朵开得最大最美最艳的粉色芙蓉,随手将它别在右侧发间。那个黎明晨光微熹,斜雨碎雪,她披发戴花、身姿婀娜,盈盈顾盼之间,姑射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