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郡照办了,又请张建坐下,客客气气地“先生请说吧。”
“世子爷平安无事,这会儿已经到了西北大营,和英亲王爷待在一处了。”张建看到李惠郡激动的捂着脸哭,只能停顿了一会儿,等到李惠郡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继续说道“我们阁老的意思是,您不要管也不要询问世子爷为何会去了西北大营只管进宫去求见皇上,他一日不见你就求见一日,两日不见你就求见两日直到哪日晕倒在乾清宫门前为止”
李惠郡愣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她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我这样做”
“我们阁老说,您一家在别人的眼里越凄惨越可怜越好,如果是被逼迫到走投无路就更好了。”
李惠郡“”
张建一直笑眯眯地“王妃请放心,您尽管按照阁老大人嘱咐的去做吧。不会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李惠郡紧咬下唇,应允下来“行。”
对她来说,最糟糕的事情都发生过了,她还害怕什么呢。只要她的儿子还好好的活着,让她做什么都行。
正月二十五那天,阮清川收到了朱由原的亲笔信。信上写的明明白白,他对皇上朱由卿是一忍再忍,到了现在实在是忍不了了,就算是拼上所有也要为自己求一个出路。
是阮清川的人送朱允朝过去的朱由原身边,应该说的都已经按照阮清川的意思告诉了朱由原这封信也就是朱由原给的回复,他虽然说的隐晦,阮清川却也看懂了。
从除夕宴会到现在,差不多也快有三十天了。在这三十天里,阮清川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一直在暗中谋划,动了他所有能动的势力逼宫造反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他又没有明面上的正当理由,只能靠阴私的手段来进行。
但是只有阴私的手段又怕不稳妥,所以要借助朱由原的身份再来一场光明正大的阳谋。
而今万事俱备,就等着皇上朱由卿的寿诞来临了。
正月里又接连下了几场小雨后,春天就真的来到了。树叶开始变绿,迎春花冒出了头。
苏姝赶在正月底给文昆和莲儿办了亲事。
她给莲儿准备了二百两的银子压箱底,绸缎棉被四匹,另加十二台的嫁妆。
莲儿的风光大嫁在阮家丫鬟里几乎是头一份的,是以也让秋桂羡慕不已,她最近暗地里都在和秋香嘀咕。
“若我到了嫁人那天,夫人也和对待莲儿一般的对待我,我会感激夫人一辈子的。”
秋香面上带笑,心里却苦涩的很。
她虽然是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却一直在为二爷做事,每每面对夫人,总是愧疚难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