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站在烛九阴的庞大身躯上,居高临下俯瞰着蓐收,手中持定无双齿,满脸狞笑。
蓐收惊得魂飞魄散
眼下这情形,他被烛九阴缠的不能动弹分毫,完全就是个活靶子
那无双齿既然能捅破“金钢封禁”,自然也能捅伤蓐收那金钢不坏之身
保命要紧,脸并不值钱,蓐收眼见陈义山杀气腾腾,连忙讪笑道“陈大仙,你我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犹记得当年蓬莱丘和昆仑虚旧事,思之已有三千六百余年的交情了,咱们何不化敌为友,讲和了吧”
陈义山连话都没接,直接上手,举起无双齿,朝着蓐收的天灵盖便是狠命一戳
但听“叮”的一声响,火光四溅,陈义山双手都被震麻了
再看蓐收的天灵盖,却只铲下来一小块头皮。
“嘶呃呃呃”
蓐收疼的直抽抽。
陈义山不禁赞叹道“好个头颅只是不知道能挡我几牙。”
方才那一下,虽然没能戳透蓐收的脑袋,但铲掉一块头皮也是剧痛蓐收又怒又怕,眼见陈义山再次举起无双齿,准备给自己来第二下,这如何能受得了
他苦苦哀求道“请陈大仙高抬贵手吧小神知道错了陈大仙是宽宏大量之人,是道德高深之人,是仁慈善良之人,就饶小神一命吧小神这一次也是被西王母所逼破,不得不胁从作恶啊若论我的本来心迹,实在没有要与后天神祇为难的意思啊陈大仙只要肯发慈悲,小神以后绝不敢再与大仙做对了”
陈义山见他神情可怜,眼中尽是惶恐,而先前的嚣张跋扈和凶狠残忍之色一概消失不见,便知道他是真的怕了。
正所谓将死之人,其言也善,陈义山确实心性仁慈,对着可怜巴巴的蓐收,有点下不去手了。
他纵声问道“中君老大哥,你的意思呢饶不饶蓐收这厮”
烛九阴还没有开口,蓐收便求道“烛大哥,先天神类硕果仅存的只有我们几位了,五行大神眼下也只有我脱离了锁镇,难道还要自相残杀么”
烛九阴默然片刻,忽然说道“你这厮冥顽不灵,着实该杀但念在三千六百多年前的交情,哼哼老夫且问你你愿意随我回去嵩岳吗”
蓐收连忙说道“烛大哥要小弟去哪里,小弟便去哪里,绝不敢有半分违拗”
现在无论陈义山和中岳神君说什么,蓐收都会满口答应的,毕竟先保命要紧。
烛九阴便沉声说道“既然如此,你现在须得立个毒誓,就说从今以后愿意听从老夫的差遣,无论叫你做什么,你都得答应。”
“好好好,小弟这就发誓”
蓐收刚准备赌咒发誓,忽然神情一愣,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了陈义山背后。
烛九阴也大声叫道“小心”
陈义山业已觉得脑后杀气逼迫,不及回头,反手便将无双齿往后脑勺挡了上去
“叮叮叮叮”
一连串的脆响,吓得陈义山几乎手软
他余光中已经瞥见是西王母了
眼见这老阴神左手挥舞鸿蒙神簪,发疯似的乱刺,右手拿着一个颠倒两界瓶,开着口子对准了自己
陈义山被偷袭,已经失了先手,仓促之下,只怕吃亏,当即也不恋战,倏的化作一道长虹,从瓶口之下逃开。
西王母也不去追,反手又去刺烛九阴
烛九阴虽然鳞甲坚硬,血肉化岳,却也怕鸿蒙神簪但听“嘭”的一声,他那巨大的神躯已经消失,重新现出人形模样来,骂道“西王母,你真是死性不改”拂袖一挥,“虚山幻影”神通施展开来,五重大山推波而去,朝着西王母砸落
西王母拿鸿蒙神簪一划,那虚幻山体登时都往两边裂开。
中岳神君反手一推,再施“劈山神掌”,西王母却浪笑道“今天打够了,来日再战吧”伸手提着蓐收,把颠倒两界瓶朝自己脑袋上一照,早逆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