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和蓐收刚刚消失不见,东王公便瞬移了过来,但见他白发凌乱,气喘吁吁,脸色惨淡,神袍之上多有飞灰,就连护体神光都显得颇为黯淡,足见很是狼狈他张望着四周,喃喃问道“西王母呢”
中岳神君悻悻说道“带着蓐收逃走了”
陈义山飞虹落下,现出本尊,气鼓鼓道“王公,你是怎么回事我见你和西王母打的有来有去,不落下风,才放心帮中君收伏蓐收。本来都要拿下蓐收了,你却放了西王母过来,搞得我们措手不及,前功尽弃”
东王公面有惭色,叹了口气,说道“刚开始与西王母交手,确实是不相上下,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先天元炁突然又凭空多了许多,反而把老夫的气势给压下去了,因此落败,险些被她刺中脑袋”
“那不是陈大仙么”
“中君大哥也在那边”
“看来战事已经结束了,我方大获全胜啊”
“走走走”
“”
陈义山已经听见众神大呼小叫的声音了,循声望去,果然,奇门遁甲已经消失,被困在其中的神祇们和麻衣弟子全都出来了。
陈义山心里登时恍然西王母见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料想抵挡不住,便思量着溜之大吉,于是自行撤了奇门遁甲神通,收回布局所用的先天元炁,在瞬间逆转形势,压制住了东王公,然后抽身逆空,突袭自己和中岳神君,趁乱带走了蓐收。
这也怪不得东王公,本来,他就虚弱,而且,这次能最终获胜,还是仰仗了人家开车过来接送,只是
陈义山一想到大获全胜却走了首恶元凶,心里便不是滋味,以西王母那种腹有山川之险的心机和残忍歹毒的手段,这次逃走,以后不定还要弄出什么乱子呢
他埋怨道“王公啊,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老司机了,怎么一出来就翻车”
中岳神君也道“确实,如果不是八景神车出了事故,西王母一伙必定被咱们一网打尽,断不至于赢的这般狼狈”
东王公也是无语,道“谁还没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那八景神车毕竟三四千年没有大用了,年久失修也很正常,老夫这就去修修。”言罢,赶紧逃窜。
“陈掌教,你快过来瞧瞧吧”
忽听无极天尊在喊,陈义山扭头一看,但见大河神、南岳神君正围着一口棺材,而无极天尊则是用日月剪在切割棺材盖。
陈义山掠过去的时候,棺材盖已被掀开,但里面的情形触目惊心花离骠蜷缩着身子躺在里面,刺猬一样,浑身上下密密麻麻插满了长箭,鲜血覆盖了整个棺材底板
“贤弟”
陈义山骇然的喊了一声,却不见回应。
大河神与南岳神君脸上各有怒色,忿忿说道“是蓐收那厮干的”
众神也围拢了过来张望,任谁看见,都是悚然惊呼。
敖顺道“江神怎么又死了”
大河神骂道“闭嘴吧要是让你出来参战,死的更脆”
但陈义山一看花离骠双臂环抱着脑袋,深埋在胸口,虽然也挂着几支箭,却都刺得不深,只是伤了面皮和头皮,连骨头都没刺入,陈义山便微微笑了,这义弟没有死。
这是受伤太重,又陷入休眠状态了。
他当即叫来孙伯行,吩咐道“有没有回血丹、益气丹,先喂你师叔几粒,然后我来拔箭,你来上药止血。”
孙伯行连连点头,道“有行”
众神都暗自惊讶“都被射成箭靶子了,还要救”
但见孙伯行把回血丹和益气丹塞入花离骠的嘴里之后,陈义山便开始施展摄空仙术。
只听“嗖嗖嗖嗖”乱响,那些箭一根接一根的往外飞,好似是下了一场箭雨
孙伯行则是十指连弹,紧跟着陈义山的动作为花离骠上药止血
师徒两个,一个拔的快,一个上的快,完全是无缝衔接,把围观者都看傻了
众神既佩服,又艳羡,真是师父英雄徒弟好汉,这麻衣门下,什么人才都有啊怪不得陈义山在短短的时间里,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迅速变得闻名遐迩,成为声震四海的大仙
敖顺却又犯了话唠嘴碎的臭毛病,“啧啧”叹道“弄成这样,就算是把箭都拔出来,也只是勉强落得个全尸而已,喂仙丹,上仙药就没什么必要了吧”
陈义山瞥了他一眼,然后拔掉了最后一根箭,孙伯行也上完了最后一份药。
“贤弟,回血丹和益气丹还没起效吗”陈义山幽幽说道“也该醒了。”
话音方落,花离骠便睁开了眼睛,骂道“蓐收害我好惨”
“嚓这都不死”
众神尽皆骇然。
敖顺瞠目结舌了片刻,忽然间目光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忙低声问道“陈大仙,你,你方才让门人喂江神的那两种仙丹卖不卖”
陈义山狐疑的看着敖顺,道“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