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我的事,是劳烦你了。”
陈义山喝尽了最后一杯水,起身说道“非正,时候不早了,且回去歇会儿吧。彻夜畅聊,虽然十分痛快,却也叫人疲乏。至少得睡到过午之后,你再起来,届时到后院凉亭中等我便好。”
“是”非正道人起身行礼,拜道“弟子告辞。”
非正走了之后,陈义山也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练气冥想静息。
一个时辰过后,他便已彻底洗却铅华,蜕掉俗气,重新变得仙容奕奕起来。
此时天光大亮,正值清晨,陈义山从床上跳下来,一头扎进地下,往颍川伯府去了。
既然回到府城,就得去拜见见父亲、母亲,早起请个安啊。
又半个时辰过后,陈义山端着一口煲汤的砂锅,狗撒欢似的从颍川伯府里蹿出
后面,陈泰清气喘吁吁的追出门来,不顾身为太守和颍川伯的体面,跳脚大骂道“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
一回来就偷老子的口粮
那是你娘熬制了一夜的生龙活虎汤,不是给你喝的
你就算想喝,也不能蒸锅端走啊
不孝的东西,今晚是要你老子油尽灯枯啊啊啊”
陈义山早跑远了。
见父亲没有追上来,他缩身到街头一个角落里,把那砂锅盖子打开,舀了一勺汤灌进嘴里,咂摸了片刻之后,渐渐皱起了眉头,暗自嘀咕了起来
“起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有汤名叫生龙活虎的么
是炖了老虎还是炖了老龙啊
这汤品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啊,分明没有娘以前熬的好喝嘛
父亲也是的,一顿早汤没喝,至于骂我骂成那样么还说什么夜里就油尽灯枯了,真是矫情”
腹诽着,陈义山早奔城隍庙去了。
他虽然烦大城隍油滑且唠叨,但有关大太岁的体貌特征,还是得请教人家。
至于这一砂锅生龙活虎汤,就当是送给大城隍的赔罪礼。
毕竟夜里骂人家还吓唬人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