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听的连连摆手,汗颜道“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啊。”
叶南星和雨晴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掌教仙师到底脸皮薄,戴不得这许多高帽。
不过他能怪谁呢
谁让他弄个臭道士来,一脸长毛,还妄想跟着我们
无垢道长一脸想死的表情,陈义山实在不忍多看,也怕叶南星、雨晴再说出夸到他难受的话,当即转了话头,道“此事也不急于一时,可以回头再说。”
扭头看向陈泰清“爹,有一件要紧的事情,孩儿得禀报给你。方才大城隍临走时,告诉孩儿说,府城之中接连丢失了二十多名男女婴儿,都是路太守所为,要献给颍神作为祭品享用。此事,你知道吗”
“什么”陈泰清先是一惊,继而勃然大怒“这件事情是路太守干的”
陈义山道“大城隍不至于说谎。”
陈泰清气的目眦尽裂,须发皆张,当即从地上捡起铁剑,怒吼一声“鼠辈敢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去找那姓路的畜生问问清楚,看他是不是要作死”
“父亲稍安勿躁。”陈义山知道自己亲爹的脾气,怒极之下,怕是敢当场把路太守给杀了
“你同为父一起去”陈泰清现在把儿子当主心骨了。
“让道长陪你同去吧。”陈义山伸手拉住无垢道长,仔细嘱咐道“要辛苦道长一趟了。”
“仙长尽管吩咐就是,说什么辛苦”
“劳烦道长多招呼些百姓,随同家父一起去太守府。一来,让百姓们都知道姓路的所犯罪行,日后也有人证,让他抵赖不得;二来,人多势众,也使路太守不敢轻举妄动。”
“是,贫道明白”
“百姓可以动手,法不责众嘛。但是道长要拦着家父,不能让他动手。毕竟,路太守是朝廷命官,在没有撤职查办之前,家父还是他的下属,以下凌上,纵然有理,也会触犯官场大忌,为朝廷所不容。”
“嗯嗯,贫道了解。”
“若是路太守狗急跳墙,铤而走险,道长要护住家父周全,也要保护百姓安危。”
“仙长放心,贫道定不辱命”无垢道长听的连连点头,又暗暗赞叹陈仙长心细如发,思虑周密。
就连陈泰清、陈夫人听了之后,也觉得儿子所说句句在理,指摘不出任何毛病来。
“好孩子,为父走了。”陈泰清亲昵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跟无垢道长联袂而去。
雨晴现如今是最好热闹的人,当即忍不住说道“小师祖,你不去吗带上我和师父,我们一起去打狗官”
“俗世中事,不宜修仙者插手。”陈义山瞥了雨晴一眼,道“我不去,你和南星也不许去。我另外有事情要你和南星去做。”
“哦。”雨晴有些怏怏,道“那我和师父做什么啊”
陈义山道“南星,辛苦你和雨晴,帮着家母把这庭院收拾妥当。”
“是,掌教仙师。”叶南星很是听话,比雨晴看起来都要乖巧。
因为激斗,院子里已经千疮百孔,丫鬟奴仆也都不知道藏哪里去了,自然需要整顿。
“娘,孩儿办一件事情,去去就回。”陈义山向母亲告退。
陈夫人紧张道“儿呀,你要去哪里”
陈义山说“儿子杀了那个小神君,颍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儿子要去见见颍神,告诉他取他儿子首级的人是我冤有头债有主,纵然他要报复,也不能祸及全郡百姓。”
陈夫人扯着儿子的胳膊,死活不放。
“母亲请放心,儿子不会有事的。”陈义山轻轻挣脱了母亲的手,微笑道“是福不是祸,躲是躲不过的。”
说话间,陈义山拔地而起,凭虚御空,早飘然去了。
陈夫人遥望空中飘荡的闲云,又是担忧,又是骄傲“我的儿子,真的是长大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