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武林中,除了雪山派外,以剑术成名江湖的名门正派还有天山派。天山派虽然开山立派的时间早于雪山派,但地处华夷边陲,且历代掌门都潜心修炼武学,不参与任何武林纷争,久而久之,才会让后来的雪山派随之崛起。若论剑术,雪山派固然厉害,天山派也丝毫不差。在场的一些江湖人士看不出什么名堂,见天山派的弟子阮南飞在座,便去向阮南飞请教。阮南飞无奈,只得装模作样地向他们解释了一通。送走了那帮人后,阮南飞不禁长舒了口气,朝身旁的雷云,须髯客二人说道“雪山派的那位女侠都没怎么出招,我哪里知道谁会赢他们怎地都来问我”话音一落,忽听得雷云叹息道“正因为没怎么出招,故此,青龙会的谭大小姐怕是输定了”此言一出,阮南飞以及旁边的须髯客都吃了一惊。阮南飞问道“雷堂主何出此言”一直沉默的须髯客也不禁问道“雷兄,何出此言”雷云看了一眼须髯客,又看了一眼阮南飞,说道“相信二位都已看到,此时的谭大小姐将随风门的剑招已经使出了大半,却始终未能逼得对方出招,如此,岂非胜负已定”阮南飞恍然大悟,说道“看来我所料不错,谭大小姐心高气傲,出招太急,此乃比武之大忌,的确难以取胜。”须髯客面上一
喜,说道“如此说来,仙女赢定了”雷云闻言一愣,白了须髯客一眼,冷冷地道“明明是仙女输定了,须掌柜为何要说仙女赢定了”须髯客一怔,说道“雪山派那位女侠那般美貌,莫非不是仙女么”说到这里,须髯客突然明白了什么,说道“哦我知道了,原来雷兄口中的仙女是”话还没说完,雷云立即截断他的话语,厉声道“住嘴休得胡言”须髯客见雷云神色不对,便也识趣地选择了沉默。
未几,忽听得阮南飞道“快看雪山派那位女侠出招了”须髯客闻听此言,定睛望去,只见雪山派那名女弟子用剑挑起一只茶杯,朝那谭高岚急掷而去。谭高岚也不躲闪,看准来势,一剑将那茶杯削成了两半。长剑尚未收回,忽觉颌下一凉,锋利的剑尖已然紧紧对准她的咽喉,令她动弹不得。持剑之人正是那名雪山派女弟子。谭高岚倒吸了一口凉气,寒声叹道“好快的剑”众宾客见胜负已分,纷纷夸赞起了雪山派,而在场的青龙会会众一个个面色铁青,愤而不语。
忽听得一人高声赞道“好打得好”那人一面鼓掌,一面称赞,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众人一看,说话之人正是青龙会总舵主谭兆权。此时谭兆权已然离座,缓缓朝雪山派掌门皇甫屾走去,边走边道“雪山派不愧为西北武林第一剑派,小女败在雪山派门下,谭某是心服口服啊”皇甫屾笑呵呵地起身说道“谭总舵主过谦了,小徒不过是侥幸取胜罢了”谭兆权道“哪里哪里,是你皇甫掌门过谦了才是您的徒儿”说着,目光转向了那名雪山派女弟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胜负已分,而雪山派那名女弟子手中的长剑依然对准了谭高岚,似乎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谭兆权略有不满地说道“皇甫掌门,您看,是不是该让您的徒儿好好坐下
来吃顿饭了”皇甫屾自然明白谭兆权话中的意思,笑着朝那名女弟子吩咐道“净儿,把剑收起来,快回来吧”那名女弟子正视着谭高岚,头也不回地说道“师父,谭大小姐心中不服,徒儿担心收剑之后,会被谭大小姐反戈一击”那名唤作“净儿”的女弟子这么一说,皇甫屾的目光又回到了谭兆权身上。
谭兆权的脸色极为难看,当下用命令的口吻朝谭高岚说道“岚儿,还不快把剑收起来,退回去”谭高岚微微侧头,望着爹爹谭兆权,嗫嚅道“爹爹,女儿不想就此认输”谭兆权闻听此言,当即气得七窍生烟,也不再顾得那许多,快步上前,夺过谭高岚手中的佩剑,拉着她的胳膊,硬生生地将谭高岚拽去了后堂。
青龙会赤龙坛坛主洪剑波见状,立即上前朝众宾客说道“方才一段舞剑,实在是精彩至极下面我们总舵主还为大家安排了一段舞蹈,表演者乃是长安城里舞技最出色的舞女,大家可不要错过哦”在场的诸多武林人士,常年在江湖中奔波,可曾坐下来欣赏过一段舞蹈听到洪剑波这么说,一个个高兴得合不拢嘴,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些舞女。洪剑波也没教众人失望,很快便安排了一排舞女上场。那些舞女步履轻盈,身材纤细,肤若凝脂,面如桃花,美目流波,玉腿勾魂。尤其是领舞的那名舞女,起舞翩翩,舞姿曼妙,如仙女下凡,令人过目难忘。
在场的众多大汉都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舞女,只有极少数人尽力回避。除此之外,在场的江湖女侠一个个仿佛视而不见,旁若无人地继续喝茶吃菜。霹雳堂堂主雷云一桌倒显得很是异类。堂主雷云似是心有不快,一个劲儿地拼命喝酒。天山派的弟子阮南飞劝了几句,不见效果,只得听之任之。尘飞刀铺的掌柜须髯客在旁看着雷云喝酒,不时地还回头看看那位
唤作“净儿”的雪山派女弟子。直到雷云喝得不省人事,阮南飞,须髯客等人才扶着雷云离开了青龙会总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