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岳却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又道“夫人,湘儿身子骨弱,你到时候轻点打,吓唬吓唬她就成,可,可千万别真的,真的打断她的手脚”
听着老头子这弱弱的哀求,虞怀仁忍不住别过脸去笑了起来,这老头子看来,咱们虞家真的快要办喜事了。
虞夫人却还绷着脸,道“到了江陵再说吧”
“好吧,到了江陵再说。”虞衡岳小心翼翼地应着。
一家三口怀着各自的心情加快了行程。
而他们在黄州城西发生的这一切,远在江陵的虞子湘和凤天雷二人毫不知情。
虞子湘此刻正如同一位贤妻良母,为整日沉浸在悲痛中的凤天雷忙前忙后地张罗着。忙完了三餐和浆洗,虞子湘还要时刻与府衙互通有无,协助查案。
子湘查案心切,本想开棺验尸,但是考虑到凤天雷本就悲痛欲绝,不忍在他伤口上撒盐,或令他雪上加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好在午后抽空去府衙找到当时验尸的仵作。
一捕快领着她去尸房,仵作见是位娇俏的姑娘,怕她见不得这些散发着臭味的尸体,便让她在尸房外的空地等候。
哪知这姑娘情急,捕快一走,她见仵作还没出来便闯进尸房。
尸房停了几具尸体,姑娘扫视了一下,见仵作正在用银针刺进一具尸体的腹中。
银针抽出来却是白色,仵作喃喃自语“这嘴唇紫褐,分明是中毒之状,为何下焦无毒,上焦有毒”
“这种毒应该是一种热毒,所以似一团火在上升,侵蚀上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心肺已经被蚀穿,血已封喉。”
“见血封喉可他并未吐血”
“你打开他的嘴试一下”
仵作将信将疑,拿来一根筷子,打算撬开死者的嘴,可是却撬不开。仵作不敢相信,从未遇到过这样的。
这时一支银针扎进死者的腋下,死者的牙关松了,嘴角流出黑色血液。
仵作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体格娇小,外地来的姑娘。
“这人有内功,生前最后时刻,还在以内功压制毒发,似乎还自闭穴道,无奈毒性太强,终于扛不住,也是因他运功压制,还自闭了穴道,所以毒血被控制在喉内。”虞子湘说道。
仵作钦佩不已,连忙记录了下来。
虞子湘说明来意,仵作欣然答应,立刻领着她出了尸房,穿过一块空地,来到另一间房,这间房里放满了卷宗,还有各种物件。
仵作从放卷宗的柜子脚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
子湘接过册子,原来,官府知道凤府的案子会牵扯到江湖恩怨,通常遇到这样的案子一般都会定为无头案。但是凤猛是征西退役军人,凤家父子在江陵府又比较有威望,官府会留下所有的证据包括验尸记录都单独留存起来。
这份记录也十分详尽。子湘认真看了起来。仵作则离开,将刚才的验尸报告呈给知府大人,并将虞子湘的话告诉知府。
知府听闻,直呼这姑娘不简单呀
“如此一来,死者的身份又揭示了一层,此人尚武,一者是江湖人,若是江湖人那此案便是江湖仇杀,二者,便是边塞下来的军人,只是不知是敌是我”
“卑职再去查验查验”仵作心里盘算着要再查哪些细枝末节。
知府也喊来捕头,道“去查查四门这死者从哪一门进的城,看有没有目击者。”
捕头领了任务,听说案子有了进展,非常兴奋,喊上几个捕快一起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