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不世之宝藏在江陵,怎么偏偏让你妹妹见着了”虞夫人突然声色俱厉地道。
父子俩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虞怀仁听出母亲这句话的份量,母亲大约已经知晓十之了。
“娘,那仁儿就说了”虞怀仁看向父亲。
父亲仍是一副疑惑的样子,他不明白儿子为何说话吞吞吐吐的,“你说啊,那不世之宝怎就偏让你妹妹看着,还有,你妹妹怎么不让你同她一起去取那宝物一个人多危险”
虞怀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幸好自己不像父亲,不然得有多笨呀
“那不世之宝只属于妹妹一个人的,别人不跟她抢”
“哦,那这也并非什么稀罕的宝物呀”虞夫人说这句话时又笑了起来。
“只能说明子湘的眼光独到”虞怀仁听母亲说话的语气似乎放轻松了些,便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而且还和母亲一般说着暗语。
可是老头子越听越糊涂,捉急地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不世之宝”
“爹咱家快要办喜事了”虞怀仁确定母亲是尊重子湘的选择,便决定跟父亲挑明了说。
“喜事什么喜事”虞衡岳结合儿子和夫人的对话,想了一下,自己心中也有数,只是仍然不敢相信。
“子湘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
虞怀仁还未止住声,他家老头子便暴跳如雷,断然喝道“不行,婚嫁大事,哪能她自己作主”虞衡岳果然还是不同意,这一声暴喝引得简陋的茶棚下另外几位客人的片刻注目。
路人甲不屑地笑了一下,又喝着茶,路人乙因为听不懂虞衡岳的方言,向路人甲询问,听了路人甲的转述,摇了摇头,道“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女子都是这般不知廉耻,不必三书六礼便苟合于人真是庆幸啊,我家姑娘知书达礼,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与父辈兄长以外的男子说话。”
虞怀仁顿时觉得不妙,路人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只好转头看向母亲,向母亲投去求助的眼神。而母亲此刻的眼神也是阴晴不定。
再看老头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虞怀仁下意识瞅了一眼四周,突然有种错觉,这茶棚晃了晃,是因为他家老头子的怒火吧。
半晌,虞夫人和颜悦色地问儿子“这男子是江陵人氏”
虞怀仁答是的时候更加心虚,因为他现在已经弄不清楚母亲是赞同这门亲事,还是不赞同。
“我们去江陵,把这傻丫头带回家。”虞衡岳说着从路边茶棚里起身往前走。
“这”虞夫人边看着丈夫的背影,边思索如何巧妙地说服丈夫不要这么冲动。“岳哥,你先等一下,我们三个人一起去”
虞怀仁连忙往桌上放了足够的银两作为薪资,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追上父母亲。
一家三口各骑一马,缓步前行。
虞怀仁本来随丐帮一起去渝关,配合饶老守关,这次收到父母亲的信,便告假赶来黄州,想着比试结束,便回渝关。这下可如何是好。
“娘,我在渝关还有很重要的事呢”虞怀仁在虞夫人身后低声道,那语气好不卑微。
不等虞夫人开口,最前面的虞家老头子不耐烦地喝道“什么事也比不了这件事重要”
虞怀仁深感绝望。
虞衡岳又道“这臭丫头败坏门风,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还有那拐走她的那坏小子,剥了他的皮”
虞夫人知道丈夫在气头上,也不作声,任由他边走边发泄。
偏偏虞衡岳一个人骂着没劲,骂了几句之后,突然勒住马缰,侧仰着头,冲夫人吼了起来“到时候,可不准你护着她,这个没良心的丫头,辛辛苦苦养这么大,就这么跟别人跑,到时候由你来好好给我管教管教”
“好,好,好,我来管教,不光要打断腿,还要打断手”虞夫人也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