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如何”
“也不怎么样。把你背上的三把枪,以及这小姑娘手里的那把剑留下来,再赔偿我们小玉三百两银子,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段萧生又看了曾奇文几眼,原来是看上他们的武器了。果然,两人身上带着的武器有点太显眼了,这才几天,一路上都惹了两个麻烦了。
“我要是说不呢”
“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出什么事了”
正在曾奇文放狠话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高喝。原来,是看到这里人群围了起来,把捕快给招来了。
段萧生看了几眼这两个捕快,“听了听”,嗯,确认了,是跟曾奇文一伙的。
曾奇文老爹也就是春谓大酒楼的掌柜,正是知县的弟弟,所以他才能如此无法无天。他经常干的那些龌龊事,捕快们也都知道,但知县大人吩咐过只要不出大事,就随他去。
这些捕快其实老早就在门外看着了,这是眼看就要起冲突了,才进来阻止。毕竟他们这个知县老爷有点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得小心谨慎一点,流血斗殴的事件是能避免就避免。钱知县也是靠着这份谨慎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待了那么多年的。
“丁捕头,这人在这里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被我阻止之后,还想打人。”
丁捕头看了钱奇文一眼,心说每次都是这个理由,就不能换点新的
“他说的可是实情。”
“绝无此事。此人设计陷害于我,被我看破后,就反口诬陷。”
“算了,还是老规矩,带回衙门,让大人审吧”
丁捕头明显很熟悉这套业务了,赶紧把人带回去,免得曾奇文又要多生事端。他仿佛能听到知县大人那颤颤巍巍的声音,“稳重、谨慎,不要得罪任何人”
“欣婷,你待会儿别说话,我们尽量以理服人。”
“嗯嗯。”
段萧生是想别节外生枝,尽量能隐藏身份多查探一些消息。今天遇到这件事,当真是无妄之灾。而齐欣婷就纯粹是觉得好玩,果然下山是对的,在山上哪里有这么好玩的事啊
段萧生跟着捕快来到了县
衙,知县的口碑似乎还不错,这一升堂审案,赶来看热闹的百姓还挺多。
印小玉被硬拖着上了公堂,跪坐在地。而段萧生和增奇文则是互相看不惯对方,各自看向别处。
随着衙役喊过一阵堂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颤颤巍巍的坐上了案几。真不知道这年纪的知县还能活几年,或许他是想老死在知县位置上。
但是,有一点令段萧生不解,他听不到知县的“心声”了。修行者吗可是什么修行者会老成这样
“大胆刁民,为何不跪”知县一拍惊堂木。
“大人,他为何不跪。”
“我可是乡试秀才,天子门生,自然可以不跪。”
“大人,我也有理不跪,但不便言说,可退堂后告知大人。”
“我怕你是故弄玄虚,意图蒙骗大人吧”
“算了,不跪就不跪吧”
曾奇文正要再说几句风凉话,知县却直接糊弄过去。虽然段萧生的长枪交给了齐欣婷保管,可他一身气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还是小心谨慎点为好,万一惹着事了呢
“堂下何人,升堂所为何事”
“大人,学生曾奇文。我状告段萧生,他在我酒楼中吃霸王餐。并且意图调戏我酒楼内歌妓印小玉,被学生制止后,恼羞成怒,打伤小玉。并且还公然叫嚣目无王法,甚至意图动武。好在丁捕头及时赶到,否则我等岂不是要被其打杀。
“望大人严惩此宵,以正我大齐浩然正气。”
“扑哧”齐欣婷是真的没忍住。
要不是刚才就在一旁看戏,她都快相信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几句话,这就颠倒黑白,把自己全摘了出去。他说的有一件事是真的么还吃霸王餐,呃,好像真的没付钱
“
段萧生,曾奇文所言之事,你可认罪”
“大人,此乃一派胡言。我同师姐初到此地,这曾奇文就白班设计,意图蒙骗在下钱财,甚至不惜在酒中混入春药。被我一一识破之后,恼羞成怒,干脆诬陷于我。那印小玉,实际上是被他推倒后,嫁祸于我的。”
“笑话,我何时在酒中混入春药,证据呢”
“那酒已经被你酒楼中的小二倒掉了。”
“你这证据都没有,还敢性口雌黄。”
“你所说之事也是你一家之言,如何取信。”
“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个人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