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印小玉,见过钱爷,段爷,齐小姐。”
“小玉啊,段兄可是非常喜欢你的歌声啊,你可得过来陪着喝几杯。”说着,小二就端了一壶酒上来。
印小玉有些拘谨的看了钱奇文一眼,又看了看段萧生,说道“多谢段爷抬爱,小玉先饮为敬。”
说着咬咬牙,就要将手中的酒水喝下,但是反手就被段萧生拦下了。
齐欣婷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但丝毫没耽搁她拨开下一只虾。
饥荒逃难没错,印小玉确实是饥荒逃来此地的,但是她并不是一个人,同行的还有她爹。
他们父女俩逃难到这里后,本来是准备先乞讨为生,然后再做打算。可是第二天晚上,他爹就被打断了双腿送了回来。钱奇文说是他爹在赌坊输了一百两银子,把女儿输给了他,还带来了带着他爹手印的卖女契书。
印小玉只知道她爹就是个普通的木匠,从来没进过赌坊啊。当时被打昏迷的她爹根本没法回应,印小玉无力反抗,只能跟着走了。
然后,没过三天,她爹也终于病死在破庙里。
在那以后,印小玉就开始被迫在酒楼里弹琴卖艺为生,并且偶尔还得出去卖身陪同一些富商、贵人。
而钱奇文带来的酒里,其实就带着很重的春药。只要她和段萧生喝下,第二天就会被钱奇文诬陷其强暴,段萧生就是叫破天都没人能救得了。
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了很多次了。
看着段萧生拦下了印小玉,钱奇文皱了皱眉头,说道“哦,段兄,我可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钱兄哪里的话”
“那为什么,我酒楼的一杯薄酒都不愿意喝呢”
“我和师姐今日还有要事,
就不喝酒了,以免误事。”
“一杯酒应该坏不了事吧”
“在下不胜酒力。”
段萧生笑了笑,钱奇文也笑了笑。
钱奇文知道今日讨不了好了。
本来只是听手下店小二回来时嘟囔了一句,放跑了一只肥羊,自己见猎心喜就想来戏耍一番。
可没想到以为的肥羊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野狼,以前无往不利的招数都使尽了,对方却始终不中招。现在自己也是骑虎难下,这样放过对方的话,自己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段萧生这里也是没想到这个钱奇文竟然这么头铁,按照常理明明应该双方退让的时候,对方竟然还不死心。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钱奇文俊逸的外表下,是那比针尖还小的心眼儿。他正准备翻脸,一招不要脸的计策,又是计上心来。
“段兄,你为什么抓住我家小玉的手不放啊”
钱奇文顺手一推印小玉,将她推倒在地。随即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警告一番,印小玉当即倒在地上不动了。
段萧生此时手还伸着,神色也有些僵硬。
刚刚他挡下印小玉喝酒时,确实握了一下她的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钱奇文这是彻底不要脸了
“钱兄,你这是何意”
“我才想问,段兄,你这是何意”就这么一咋呼,酒楼里不少人都看了过来,酒楼里的护院也都不声不响的围了过来。
“我们家小玉,本来就身世凄惨、孤苦无依。我好心让她在酒楼里卖唱为生,但也是卖艺不卖身的勾当。段兄,你看上了小玉这无可厚非。可我好言相劝之后,你竟然打算用强小玉宁死不屈,你就干脆动手了”
钱奇文这三言两语间,就将事情“真相”给告诉了在场的
所有人,企图坐实段萧生的“卑劣行径”。
齐欣婷差点就一口喷出来了。
段萧生和钱奇文两人斗智斗勇,呃,也可以说是段萧生开挂单方面吊打。说起来好半天,可是从齐欣婷的角度看,那就很傻了。
段萧生拦着印小玉喝酒,钱奇文一把将印小玉推开,大吼一声“淫贼”
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画本里都不敢这么演的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就看着两个大佬秀操作,或者说两个菜鸡互啄
“斗不过,就开始掀桌子了吗”段萧生嘲讽道。
钱奇文全当没听见,大声吆喝到“大家伙都看过来啊。这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采花大盗,竟然来我们春谓大酒楼撒野。
“镇子里谁不知道我们酒楼作为春谓镇的门面,那可是出了名的仗义。以往就是路遇不平,我钱奇文都会气不过上前理论几句,更不用说这直接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就是要为小玉讨个公道。”
在座的外来宾客还不太清楚,本镇的那些百姓在肚子里可是骂了娘了。这曾奇文是个什么德行,他们还不清楚吗小玉卖艺不卖身呸,她都被你卖过多少次了
“段萧生,今天各位都在这里看着了。我不管你以往怎么横行霸道,但在我们春谓镇,你就得留下点说法。”
一边说着,几个虎背熊腰的护院都靠拢了过来,手上还都拿着家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