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岳的心情很不好,因为这段时间他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小汉国圣地白马寺前来沧州府商量传道的事情,结果徐尧为了讨好对方,竟然允许白马寺的人在沧州内城修建寺庙
要知道如今的沧州早就今非昔比,一块内城的土地价值千金不止。而且要修建寺庙,占地肯定不会小。徐尧夸下海口,允许对方随意划一块地盘,还说这是南飞和白马寺之间的约定这沧州土地每一寸都来之不易,都是当年那些屠神狼骑用命换来的,现在这样随手送人,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如何让古岳不生气
而且还不止如此,南方兴龙关秦国大军压境,随时有可能开战。而古岳多次向城主府打报告,要求调配粮草兵器,还有作战资金。可是这些报告犹如石沉大海,没有泛起一点儿浪花。只要古岳一问,徐尧便会以“正在开会讨论”位置由拖延时间,已经整整拖了一个多月
而这段时间原来的沧州主事徐牧生病情加重,卧床不起。导致大权旁落,沧州大小事务都是徐尧一个人说了算。这下他这个大将军就当得更憋屈,可以说是处处受人掣肘
今天他正在徐牧生府上探望对方,却莫名其妙被传唤到这里。而且是为了一件根本与他不相干的事情,这让他觉得徐尧是在故意拿捏他,因此来的路上就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徐尧身边的狗腿子又在一旁阴阳怪气、煽风点火,古岳再也忍耐不住,爆发出来
古岳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刚才说话的人“我是云王陛下亲命驻守沧州的镇边将军,论官职我是云国一品武将,一个沧州城主,在云国不过也是一品大员。我和徐尧平起平坐,我说这些话有什么问题倒是你们,身为随从,在主人说话的时候尊卑不分,在一旁高谈阔论,我就
是现在砍了你们,相信也没人敢为你们出头”
徐尧忙道“古将军息怒,不要和他们计较,有份其实这一次我也不想叫你来,只是来的毕竟是一个仙神,而且身份不明,所以谨慎了些”
古岳冷哼一声“徐尧,你是天神修为,对付一个仙神还需要请我来吗我看你是享受得太多,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是个修行者了吧”
徐尧一再忍让,但今天实在是受了太多的气。一个南飞已经让他一肚子火,古岳到来以后也完全不给他面子。这让他感觉自己这个城主根本就是一个花架子,一点儿权力都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他再忍让,就会在别人眼里形成一种软弱可欺的形象有时候谦逊不代表一味的退让,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则。而徐尧的原则,就是他对权力的迷恋和执着
想到这些,徐尧也不再客气“古将军,我已经对你非常客气,希望你也能对我客气一些毕竟我才是沧州之主,就算你是云王陛下亲封的镇边将军,在名义上也该接受我的管辖难道说你已经自成一派,不再听命于陛下了吗”
沧州大权自从徐牧生病倒以后,就陷入了纷争当中,其中以徐尧为代表的新兴贵族势力和古岳代表的沧州武将团体的争斗最为激烈。以前有徐牧生压着,还不会爆发出来。如今徐牧生已经病倒,权力之争无人压制,便彻底爆发开来
现在这会客大厅里,南飞和高杰反而成为了最不重要的边缘人物。没有人在乎他们是来干什么,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古岳和徐尧的矛盾交锋上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听得南飞直皱眉头
高杰躲在南飞身后,不敢搭话。南飞摇了摇头“走吧”
高杰如蒙大赦,两人往外走去。原本应该戒备森严的城主
府,竟然没有人管他们,任由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城主府
走在街上,高杰叹了口气“矿长,咱们回矿上吗”
南飞道“问题还没有解决,你现在回矿上有什么用”
高杰为难道“可是你也看见了,这些大人们根本不关心矿上的人怎么样”
南飞道“我要去徐相府走一趟,你去不去”
不等高杰回答,南飞已经率先往徐相府而去。高杰只能苦笑着跟上“真是才脱龙潭,又入虎穴呀”
这一次南飞没有再像之前去城主府一样暴露行踪,而是带着高杰用隐身术直接进入相府,如入无人之境。南飞感受到徐牧生微弱的气息,不由得皱眉“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