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年轻人的质问,南飞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初他和徐牧生、姜夔三人来到沧州,心中所想的不就是打造一个人人平等的理想之国吗可是这才多长时间,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人与人之间再次出现了等级之分,他们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
南飞冷冷道“沧州府律规定,任何人都有面见府主的权力什么时候见府主一面,都成了一种恩赐”
那人继续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沧州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沧州了。这世间一切的事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做任何事情都要守规矩,否则就做不好”
南飞道“规矩谁的规矩沧州是谁的天下,这云国又是谁的天下”
那年轻人不屑“沧州的天下自然是沧州人的天下,自云王陛下东迁之后,这里就自成一国,谁的规矩都管不到这里”
这时候高杰已经心虚,劝道“矿长,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们还是先走吧”
南飞心里气不打一出来,这货都成了神仙,还是一副小人的模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南飞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真是白瞎了老子给你这一身修为”
高杰不敢说话,只能尴尬地站在一旁。
这时候徐尧又出来装好人“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吵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吵起来大家都是体面人,像泼妇骂街一样总是不好,是不是”
制止了自己的人,徐尧又对南飞客客气气道“向矿长,请问您这次来是有什么指教您说得对,任何人都有面见府主的权力,也有提出自己意见和想法的权力。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尽管说出来,我一定改正”b
徐尧这一番话说得言辞恳切,给人一种礼贤下士的感觉,周围的人都被他这一副姿态所折服,就连高杰也是这样想
只是他这点儿笼络人心的小手段虽然玩儿得不错,但如何骗得过南飞的眼睛当年他和杨知命虚以委蛇、暗自交锋的时候,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尽管徐尧的姿态已经放的很低,但南飞依旧不依不饶“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让徐牧生立刻来见我”
南飞口出狂言,徐尧依旧不急不躁“徐先生身体抱恙,开完会就已经回去了现在沧州大小事务都是由我负责,您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南飞皱了皱眉头,徐牧生身体的状况他也有一些了解。早在南飞继承大统之前徐牧生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因此南飞特意安排他留守沧州。现在看来,恐怕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徐牧生毕竟是对南飞有过大恩的人,南飞也不愿意真的怪罪他。既然这个徐尧说他能负责,那就先让他解决这些问题“沧州矿业的贪腐问题很严重,尤其是石材矿工人缺少防护装备,大多身患职业病。我记得矿业管理条例中,沧州府是专门有拨款购买装备的,这笔钱去了哪里”
徐尧眉头一跳,问道“竟然有这种事”
旁边有人道“城主,这沧州矿业的管理一向是徐家人在负责,这可是您的本家”
徐尧脸色有些难看,但作为沧州之主,他还是当场给出了答复“向矿长,您说得这个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您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说明这事情不是空穴来风。您尽管放心,我回头立刻就安排人彻查此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南飞又道“还有,当初沧州计划里的七横八纵十五条直道,为何现在还没有完成而且沧州很多道路都
无人维护保养,甚至还有人公然设置路障,收取过路费用,这又是怎么回事”
徐尧心头又是一跳“这个向矿长究竟什么来头,怎么每一件事都直击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