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惠面露狠色“陛下,这第一个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等到徽亲王回临安府,陛下立刻召见他进京面圣,然后以莫须有之罪名,将他收入天牢这样一来,徽亲王便不能再威胁到陛下的地位”
赵淳脸色犹豫“第二个办法呢”
秦惠道“这第二个办法,就是陛下现在立刻下一道圣旨,让徽亲王留在军营,不得回临安府只是这样一来,徽亲王没有被陛下掌控。若是他真的有不臣之心,很有可能兴兵南下,带领大军回临安府。徽亲王主持军中事务多年,声望极高。他若是振臂一呼,必然是四方响应。到时候他携滔滔大势,陛下就是不退也不行,甚至能不能保住性命也很难说”
赵淳瞳孔微缩“若是徽亲王真的留在军营,也没有兴兵南下呢”
秦惠叹道“陛下,您相信吗”
赵淳沉默片刻“可是现在秦宋交战,若是将徽亲王囚禁,肯定会扰乱军心秦军若是趁机攻打,我怕沧浪防线会出问题”
秦惠忙道“陛下,这事情也好办秦军已经攻占我大宋小半领土,这些地方都需要他们慢慢消化,派人驻守。秦军战线拉得太长,已经很难再有余力继续南下等囚禁了徽亲王,陛下可以派出使者去咸阳城,与秦王议和,将沧浪防线以北的土地割让给他们这样一来,秦军就不会再南下,我大宋虽然损失了一些土地,但在本就秦强宋弱的局势下,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赵淳思前想后,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这时候秦惠忽然道“陛下,若是再犹豫不定,徽亲王就要到临安府了”
赵淳内心一颤,终于下定决心“既然如此,等徽亲王一到临安府,立刻让他进宫面圣”
听到赵淳的话,秦惠内心松了一口气“终于
,还是上钩了”。他最怕的就是赵淳忽然间清醒过来,无法动摇他的决心。可现在看来,赵淳还是那个赵淳,朽木不可雕也
赵徽和岳树亭商议好,将沧浪防线的所有大权都交给了岳树亭指挥“树亭,我这一去恐怕会有一段时间无法照应到你这边,抵御秦军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岳树亭点头道“亲王放心,只要有我在,沧浪天险就固若金汤只是亲王这次回临安府需要注意,朝堂上没了王兴簿制衡,秦惠已经一手遮天,亲王须得小心行事秦惠深得陛下恩宠,若是他在一旁煽风点火,陛下难免听信谗言,恐怕会对亲王不利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务必保住性命”
赵徽冷哼一声“这个秦惠,不过是靠着溜须拍马才做到文相首辅的位置上,我不信他有这个胆子你放心,这次回临安府,我第一个拿他开刀。先杀了这个小人,以正朝纲”
岳树亭叹了一口气“秦惠虽然是个小人,可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到文相首辅,也是个人物,千万别小看了他现在正值乱世,我大宋风雨飘摇,朝堂上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赵徽道“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小心行事”。说罢,赵徽翻身上马,率领自己的亲卫返回临安府。
岳树亭目送着赵徽离去,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我感觉徽亲王这一去,凶多吉少呢”
旁边有人道“将军多虑了徽王爷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一次也一定会逢凶化吉。一个小小的秦惠,还扳不倒王爷”
岳树亭皱眉,有些担忧“但愿如此”
与此同时,百里玄策也收到了秦惠的信“赵淳已经被秦惠鼓动,准备对赵徽动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