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亲王赵徽修书一封,送呈到临安府,却落入秦惠手中。秦惠拿到这封信,脸色阴晴不定。赵徽要回临安府,接替王兴簿死后留下的朝堂,代替他压制朝堂党争内斗。如果真的让他回来,内有徽亲王,外有岳树亭,秦军南下恐怕就还得耽搁很长时间
想到这里,秦惠立刻穿上官服进宫面圣。
来到皇宫里,赵淳这一次却没有再纵情享乐,反而在认真处理朝堂公务。看来王兴簿的死不是没有一点作用,至少还是让他有了短暂的清醒
秦惠来到宫中,行礼道“微臣秦惠,参见陛下”
赵淳道“是惠相来了这么急着进宫,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惠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陛下,臣收到消息,徽亲王要回临安府了”
赵淳叹道“太傅死了,徽亲王和我都是太傅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他回来奔丧也是理所当然,不值得大惊小怪”
秦惠道“可是,他是带着亲卫回来的”
正在批阅公文的赵淳闻言一愣手中的笔也顿了顿,皱眉道“徽亲王带着他的亲卫回来的,惠相的意思是”
秦惠趁热打铁“陛下,太傅大人当初力排众议,才让您继承大统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徽亲王文武双全,是最适合继承大统的人以前有太傅大人压着,其他人才不敢有异议。现在太傅大人死了,而且死前在宫门口说出了那些话,现在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这时候徽亲王带兵回临安府,恐怕是”
赵淳猛然站起身来“不可能徽亲王和我是同胞兄弟,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惠相,你说是不是”
只是几句话,就让赵淳慌了手脚。看着赵淳的脸色,还有微微颤抖的身体,秦惠知道他已
经乱了心神“陛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如今正值两国交战,时局动荡。我听说秦军大将嬴天怒和嬴天月退守沧浪天险北岸,一直没有发动进攻。秦人残忍暴虐,怎么会这么久不主动出击秦军和我大宋军队相安无事,这看起来就不太正常。而且这个时候徽亲王回临安府,还将亲卫抽调走了,难道他就不怕秦军趁机攻打吗”
赵淳虽然昏庸,但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被秦惠这番话所影响。现在王兴簿刚死,朝野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再加上秦惠暗地里推波助澜,已经有些人提出了不同的声音。这些事传到赵淳耳朵里,本就让他坐立难安,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所以他才会突然变了性子,开始亲自处理政务,想改变一下自己。也好做出一个表率,稳定人心
但是现在赵淳因为王兴簿的事情本就乱了心神,而且自己心胸器量本就狭隘。再加上秦惠这么一说,赵淳心里已经起了疑心“难道赵徽返回临安府真的还有其他想法否则,他为什么要带上自己的亲卫”
这种心理一旦萌发,就会像魔鬼藤一样瞬间铺满赵淳的整个身体,一发不可收拾“惠相,你觉得徽亲王真的有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秦惠忙道“陛下,微臣也不敢肯定。但是无论怎么样,还是要有所防备才好啊”
赵淳走来走去,脸上带着烦躁不安“依惠相之见,朕该如何”
秦惠道“陛下,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秦国于宋国只是外疾,但这正统之争的腥风血雨,才是真正的祸国內患”
赵淳摆摆手“不要跟朕说这些,你就说我应该怎么做”
秦惠想了想,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计划“陛下,现如今只有两个办法”
赵淳忙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