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大圣将长老从通天河救出,恰好见远处菩萨祥光,当即跪在地上。“弟子唐三藏,见过菩萨”猪八戒哼哼道“师父,菩萨此时正受陈家庄的香火,那里吵闹,听不得你的呼唤。”唐僧瞪了一眼猪八戒。“你这呆子,吾等僧众,能够得见菩萨祥光,已经是莫大的福气,此时跪拜,拜的是心安,心诚,又何必在乎菩萨是否可以听到。”猪八戒自知自己不是长老的对手,明智的选择不与争辩。大圣走上前去,将长老搀扶起身。“师父,你是不知,南海慈悲,落下经文,只是让通天河的鲤鱼精日夜诵念经文给那些孩童,只取其体内终是会被消耗的先天之气,全不似我们所知的那般,将孩子生吞活剥。”长老一愣,这是他不曾想过的事情。毕竟,就在不久前,他曾言佛门有罪,所谓慈悲尽是虚假之说。更是险些坏了本身佛心。如今听闻大圣如此说,他心中激动难掩,一时间竟是泪流满面,再一次跪在地上。“诚念佛门慈悲之心,南海菩萨妙门,弟子愚钝,不明真相,竟是险些侮了盛名,弟子罪过啊”此时的长老当真给人一种虔诚信徒的感觉。可落在大圣的眼中,却并非如此。“这是最初的师父”取经人一行,唐僧体内金蝉子真灵不曾觉醒之时,其实只有一人见过唐僧的本性,那就是孙悟空。一头老虎都能够吓得唐僧丢了魂,随便来个妖怪,都能够让唐僧叫苦不迭,甚至暗地里总是嘀咕自己要回大唐,这取经路太难了。这些好巧不巧,大圣都知道。所以当真灵第一次觉醒,长老多了韧性的时候,大圣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当队伍里,最先叫苦的是猪八戒而不是长老的时候,大圣就早已起了戒心。甚至总觉得在真灵之下的长老,是他不能够冒犯的存在。大圣格外的怀念当初给自己做虎皮裙的长老,怀念那个时时刻刻需要自己保护的长老。因为那个时候,大
圣会觉得自己是他最贴心的弟子,是他最需要依靠的存在。没有真灵的长老,更清楚实力在取经队伍之中是何等的重要。可惜大圣知道,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还了,真灵觉醒的长老,自身甚深知西行量劫只是一个过场。他们之中的所有人都可能受伤,都可能遭受一点的磨难,但有一点是绝对不会变的。那就是他们谁都不会死。那些妖怪没有那个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那等罪过之事。所以有真灵意识的长老,对大圣的态度可有可无,甚至为了打压大圣的戾气,以白骨精一难,就将大圣驱逐,反而处处维护猪八戒。因为猪八戒最擅溜须拍马,深得他的欢心。可如今呢大圣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长老好似失去了那种泰然之感。那种见着菩萨诚惶诚恐的感觉,大圣实在是太熟悉了。大圣心中欣喜难藏,连忙上前道。“师父,师父”这两声呼唤,实在是太急切了。让那长老都是愣了一下。“你这猴头,喊什么,喊什么,没看我在拜菩萨呢吗”面对长老劈头盖脸的一通说,大圣只觉得亲切。一时间,竟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眼中隐隐有晶莹闪烁,是喜极而泣。是自己的师父回来了,只有自己的师父,才会这般没有隔阂的训斥自己,不摆那等高高在上的慈悲,不做那等高高在上的说教。只有最亲切的话语。长老见大圣这般,也觉得心疼,就好像,这猴子受了多大委屈一般。但嘴上不依不饶。“你瞧瞧,菩萨都被你喊跑了,没轻重的猴子。”大圣也不恼。“是是是,都是弟子的错,那菩萨若是想见,师父入了西天自是可以见到的。天天见都没问题的。”大圣语无伦次的说着。猪八戒和沙僧都是何等机敏的人,大圣这般作态,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但他们见唐僧也并无异状,心中只道大圣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猪八戒虽然不曾明晰其中厉害,可挤兑大圣的习惯一时间倒是改变
不了。“师父诚心,菩萨总是会知道的,大师兄所愿西天之路还长着呢,此时耽误师父跪拜,总是错了。”长老抬眸,看了一眼猪八戒。这猪头会不会说话这一路西行,多少磨难,不是应该祈求早点结束嘛如何要说西天之路长难道不知道我早就厌倦了吗哎,果真只是一个溜须拍马之徒。不过长老也知道,这猪头背后有些门道,不好恶了他,只是不理。长老看向大圣。“这往西天去,通天河是必然要过的,如今冬日落了雪,暖春散了冰,我们回那陈家庄辛苦他们为我们做个船,也好早日西行,悟空觉得如何”大圣瞧瞧,瞧瞧,这才是我的师父,没有主见,事事以我为先。心中欣喜不必多言,大圣忙道。“师父说的有理,这妖怪作乱通天河,冻了河面不知道多少日子,耽误了不少脚程,如今妖怪被菩萨收了,陈家庄的村民们又重新得了娃娃,此时欣喜,让他们加紧进度,早日做出渡河的船只,想来是不会拒绝,我们现在回去”大圣的声音方才落下,便是听的那通天河掀起巨浪。“大师兄,还有妖怪”沙僧到底是河里的霸王,此时那波涛方才掀起,他便是察觉异状,手中降妖宝杖顿时出现,挡在唐僧面前。“呔我倒是要看看还有哪个不开眼的要找死”自己的师父方才归来,大圣有心要卖弄,当是时,也不管来人是谁,法相天地第一时间展现出来,向着那通天河而去。“大圣,勿要动手,勿要动手”有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无奈。大圣只觉得这声音耳熟,手中金箍棒一时收住,只火眼金睛望去,却见那通天河的波涛之下出现一庞然大物。大圣嘴角微微抽搐不禁嘀咕道。“怎么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