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兴庆宫门前豪迈半天,内心戏波澜壮阔。
天色渐暗,虽说是暖冬,但这傍晚的小风还是在陈人九后脊梁涂上冰霜。
“好,那现在起便是你我二人一同赴死了。”
柳郢下定决心,坚定地说。
“你带钱了没有”
陈人九哆哆嗦嗦问道。
“我没有自己带钱财的习惯。”
柳郢说着伸脖子往后一看。
陈人九这身新衣被刘齐物腿风震裂,前面看似完好,后背却只有脖领处还连接着,好似带了个大肚兜,整个后背不断灌着寒风,冻得发青。
“现在怕是无论去何处,都会带去麻烦。”
柳郢思索了一下,无奈说道。
“一个昭武校尉,还一个我是什么校尉来着两有品阶的人物,在这长安城,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头上无片瓦可以遮风避雨。”
陈人九苦笑着。
“陈头儿柳大人我可寻着你们了。”
俩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声,回头望去,竟然是小景一路小跑而来,边跑边喊道
“推事司说陈头儿唤我,我这找了一下午,才知俩位大人到了兴庆宫,属下来迟了。”
“不迟不迟来得正好”
陈人九开心地拍了拍小景肩膀,从未这么亲切过。
“不知陈头儿有何吩咐”
小景亮着双眼问。
“你带钱了没有”
柳郢和陈人九异口同声问道。
小景身上每个子儿都被陈人九搜刮干净,又被支回长安县衙取钱、取衣服。
东市边的合庆楼里,陈人九和柳郢要了一间雅阁,满摆了一桌子美食。b
没有喝酒,俩人大快朵颐,不一会功夫,便吃饱肚子倚在胡床上休憩。
“你这看着精瘦,吃起肉来却不是一般人能比,半只烤羊下肚后,居然也不少吃鸡鸭,幸好不是一般家庭,要不然养不活你。”
陈人九冲着柳郢打趣道。
柳郢没搭他这闲话的茬,想了想说
“你把小景牵扯到此事之中难道这小景还有什么隐情”
“他有没有隐情我不知道。但他两年前来我身边之时,我以为是长安县老爷安插在我身边的。直到近几日,我怀疑是你推事司放在我身旁的暗桩。”
陈人九眼含深意对视柳郢说
“直到今天,我越发感觉,这小景,是圣人插在我身边的耳目。”
“何以见得”
柳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