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是咒语,能把人的情绪压抑或是扩大,左右心境的感知。
匍匐在地上,已六旬的张辅听到向天再借500年里的歌词,句句入心,字字烧魂,被歌声刺激到老泪淆然,心潮澎湃。
对眼前的这个老人,朱拓哲其实很是仰慕佩服,用心良苦的他是暗地里去提醒他。
时间已然不多。
“你就不能选择放马南山、解甲归田,去享钓翁田人之乐”
情绪已然崩溃的张辅没能回答。
待乐声结束后,张辅从地上起来坐回椅子上,喝上一碗酒定了一下神,才颤巍巍的说到,
“知天命而尽人事,君令重于泰山,将士用命,三军奋勇,我们将无往不利,社稷国家需要,哪怕是要老夫把这身老骨当柴来烧,也死之无憾。”
说完这句,张辅再添了一碗酒,“君上,老夫知你话里有意,不是老夫不明白,而是老夫太明白了。”
“就像战场上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必需要格守住你面前的一方天地,为自己也为身边的战友去拼命。”
“有些时候并非是你想退,就能马上退。”
张辅的这些话,让朱拓哲陷入了沉思,心里不禁想,“唉,比起这老人,我的格局未免太小拉”
当他扭头去看筚筝、岩虎他们时,却刻意去提醒自己,“我并不是属于这个空间的人,格局要那么大干吗,能守得住这些个朋友们的安危已够可以拉。”
想到这一层,心情不由舒畅了一点,悲天悯人从来不是朱拓哲的风格,他用力地拍了一下脸。
嘴角处挤出了一丝笑靥,端起酒就对张辅去说,
“刚才与你说家臣之类的,只是说笑的,你不介意的话,我以后叫你老哥吧
。”
张辅愣了一下,站起来吹胡子瞪眼说到,“那不行,跪拜礼都行了,哪有碰到了神仙不抱大腿的。”
老朱家的小孩们有个共同的爱好,热衷于修仙,年年修代代修,搞到每一个都成短命鬼,修死了不少还是乐此不疲,前扑后继。
看到张辅那双发亮的眼睛死命的盯着自己,朱拓哲知道他完全把他当作一个修成正果的仙人了。
“不是神仙,我只是比你们利害一点。”,朱拓哲表情有些尴尬。
搓着手,张辅笑咪咪,“你不让我打听,我就不问你是哪个藩王的子嗣,但老夫阅人无数,君上你肯定并非池中之物。”
朱拓哲长吁了一口气,“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去衙门,路上你给我讲一下朱沁阳的事。”
“尊令”
朱拓哲一把搂住张辅的肩膀轻声说,“在外面我们还是老哥老弟相称,免得出麻烦。”
“老弟,你小老婆唱歌真的很好听,她是乐籍出身”
“她是真正的神仙”,朱拓哲没好气的回了他,吩咐筚筝把思簏姗抱上,出门登车离去。
临上马车前,朱拓哲抬头去看天空,艳阳普照,晴空无云,明媚得让人心花怒放。
他第一次心生疑惑,“上天让我穿越回来这个年代,是要我干吗来的要不要去力挽狂澜,改变土木堡之役”
“还是要我去捶王振这个极品大太监吗没事,反正就不爽太监,见了一定捶死他。”
挠挠头,上车离开。
“君上你为何要了解朱沁阳的过去”
“她是我亲戚啊,好奇了解一下,感觉她的身份很怪”
“的确身份有点特殊,改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比我更了解,请恕微臣对先皇做过承诺,不能去评说此段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