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将了一军
大忽悠朱拓哲不动声色,缓缓去喝着碗里的酒,他在拖时间好去想相应的对策。
反击是势在必然的事,皱着眉头,他在心里愤恨的骂到,
“是你逼我的,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臭老头”
把这朝代里的所有知识点迅速在脑里翻捣了一遍,朱拓哲的脑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朱祁珏。
他的身世是正统年间当之无愧的最大机密,没有之一。
当今皇帝朱祁镇的同父异母胞弟,年幼便与生母被一同带出宫外,隐居于凡世。直到他老爸朱瞻基临死之前才派人把他给接回到宫里。
就快领便当,朱瞻基在病榻上嘱咐他的母亲,这个后世称为诚孝昭皇后的张氏,”必须要善待这委曲求全的两母子。”
朱祁珏才因此被封为郕王,有了郕王府,从此安居乐业。
虽然不知道这事背后的真正原因,但基本大概朱拓哲还是知道的,他曾陪肖紫酥看过不少很是狗血的宫斗剧。
知道这是一段藏匿于正史里的禁忌
除了皇亲国戚,在那个朝代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可谓凤毛麟角
朱拓哲猜测面前这位嚣张的四朝遗老张辅,不可能不知晓这件讳莫如深的宫闱秘密,更是知道他肯定没进过后宫之内。
“他就算知道,也不敢去说去提,只要我敢说,他必然不敢和我去争论细节处。”
赌徒的心态下,一个大胆的作战方案在朱拓哲心里浮现,让他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能藏一个,便可能会藏第二个,说不定还有第三个”
“有这可能吗”
“绝对有,可以试一下。”
收敛起了脸上的款款笑意,他正
色对张辅说到,“郕王你总该认识吧,我和他差不多同时期出的宫。”
紧盯着朱拓哲的脸,张辅脸上的神情逐渐陷入了迷茫和恐慌。
虽然隔了无数代,朱拓哲的基因里还是有着老朱家的纹徽,特别是那种勇于面对挑战的彪悍特质。
越挫越勇,越挑战越敢于迎难而上,在此时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辅发现这年轻人现在变得异常彪悍的脸颊上,眉宇间似乎有一种气宇轩昂的气质在暗涌,让他瞬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让他大为震惊的信息被从心里挖掘了出来,“这人会不会与朱瞻基一门有血源关系”
想到这一点,这老头的脸一下煞白
“不可能,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他站起来恐慌的大声吼叫。
神态自若,朱拓哲伸手去接过岩虎递给他的酒碗,平静地看着已激动到手在不住抖动着的张辅,猛地喝上一大口。
用挑衅的目光紧盯着他的眼睛,冒充皇族可是极大的罪名,朱拓哲可没这么笨,去惹火烧身。
没去作肯定或是否定,沉默不语在此时却是一种世俗循例的肯定。
跌落回到坐位上,张辅怔忡喃语,“难道你也是如他一样,长藏于宫外”
凌厉的气势突然暴涨,大忽悠朱拓哲把碗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轻蔑地说到,
“能不能闭上你那罪孽深重,该死上千百次的嘴。”
说完便环视了一下张辅身边的侍卫们,然后再看向张辅,“我有要事要与你聊一下。”
从来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德高望重的张辅说话,房厅内的所有人们霎时禁若寒蝉,特别是那几个卫士,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
然而他们期待的事情并没发生,反应过来的张辅挥了挥手示意他们
都退下。
待侍卫与婢女都退出到门外,张辅疑惑地看了一下依然坐着不动的岩虎和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思簏姗。
“思簏姗醉了不碍事,你也退下吧,岩虎大将军。”
听到朱拓哲的示意,被他称为大将军而开心得瑟,岩虎也退出到门外,他霸气地伫立在大门中间,用庞大的躯体挡着众侍卫们看向房内的目光。
越演越狂野,疯魔戏便活
朱拓哲把现场气氛拿捏得很到位,只是戏多了渐忘本份。
嚣张的朱拓哲指着岩虎的身影去问张辅,“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面对他的疑惑不解,朱拓哲緩緩解说,“你好兄弟沐晟的老对手思任发,你总该熟悉了吧,这人是思任发簏川军中的一员猛将。”
“精英直属部的统领,但这败军之将只配作我的马夫。”
之前已见识过岩虎不凡的身手,知道这人大有来头,却不知道还有这层渊源,张辅的心随即一阵心悸,瞳孔猛的扩大。
黔国公沐晟死于第二次的簏川讨伐战争,被簏川军的精英部队突袭,导致全军溃败逃逸,因怕被朝上处罚,怀着惶恐不可终日的心情病故。
大忽悠朱拓哲继续施放着他的连击技能。
已然被震惊到说不出话,张辅嘴唇在强烈抖动之后,哆嗦出几个字,
“那你身边这位姓思的女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