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险境,岩虎此时却毫无惧意。
须发俱张的他随即把手中铁棒往下一压,籍着无色本能向上握紧乾坤圈的提力,松开手后腾跃而起一个前空翻,去避过这个疾来的光圈。
落地后,马上握住铁棒将它从圈里抽出,拖起它就往前狂跑。
以躲避身后的追敌。
待脚步停住,缩身往前一个急转身,手中反握的铁棒抡圆从后面往前横扫而去。
如排山倒海般的一击骤现
无畏印艰险避开,而躲避不及的智拳印左臂上被打了个正着,惨叫着倒了在地上。
当年丛林战神尤在
匆忙加入的无色本想籍着偷袭,一波击溃对手,现在看着眼前这个战意昂然的男人,眉心不禁一颦。
看到队伍中伤兵增加,她忙大声喊到,“大伙稳住,范堂主马上带援军前来。”
在这个消息的振奋下,佛印组马上调整了阵容,不再仗着人多冒进压上,而是有意去拖时间。
这令急着速战速决的岩虎和思簏姗反倒有些焦急了。
已然人手不足,如果强敌再增加,整个傣族小分队都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这是他们绝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用刀挡开敌人的一记进攻,思簏姗的心里焦急地想着,
“进攻还是撤退”
考虑到家中的马匹数量不够,要带筚筝前往就得用到马车,朱拓哲艰难说服豆青使用她的马车,他却被她的一席话问倒。
豆青幽幽地问到,“你们现在是要过去杀光眼前的所有敌人吗”
待她这话一出口,曲江帆马上拉住她的袖子,“豆姑,是他们先错啊,难不成我们就只能等他们来杀我们”
她这个话豆青没去争辨
,只是拍了一下她牵着她的手,凭空轻叹了一声。
整个事情因范黄河的挑衅而起,现在又是他绑了亭秀逸,反击当然理所当然,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们的主动出击难道是错的”
这个之前根本没去想,也根本不需考虑的问题,现在却让朱拓哲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好奇她干嘛能说出这么睿智的话。
这个问题真的让之前身处和平年代的他陷入了沉思,它开始冲击他的心灵,
“若对方不作让步,或伤害了小秀逸,是不是真要去杀光他们呢”
稍一思索,理智便让他不去任性。
阴沉着脸,朱拓哲冷冷地说,“住在一起便是家人,我只想保护好他们,有时候,道德的底线是个含糊不清的界定,只为所爱的人越线。”
“那豆姑陪你一起去。”
豆青看着眼前这个心意已决的年轻人,随即表达了她愿意相随前往的决定。
她这话,让极八卦的曲江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却又紧张和兴奋得“砰砰”乱跳,
“终于能陪着一起过去了,去看打架,剌激”
除了吓到瑟瑟发抖不愿前往的灵儿,还有需留守在家的宫之外,大家很快便上了马车。
而正在他们想出发的时候,后面却传来了几骑快速逼近的马蹄纷杂声。
“拓哲,来的是瓦刺人,好像那个帖木儿的手下”,警戒着的唐惬平马上相报情况。
“他们不会来袭击我们吧”
这个意外的变故让唐惬平有点紧张,他摸了摸身边的配刀。
这些人的突然造访也让朱拓哲同样感到疑惑,他对豆青安言了几句,好让她不用担心,便泰然自若地下了车。
站在他面前的
正是甘迪嘎塔木儿,这个帖木儿的心腹武将此时正坐在马上咧着嘴巴笑得贼开心。
男人有时候真的是个奇妙的生物,昨晚一起跳舞,碰了酒,加上帖木儿又极尊敬朱拓哲。
他便在心里拿他当朋友了。
“朱少侠,你们要出去吗”,马鞍上的他大笑着相问。
在筚筝的双译下,让朱拓哲知道了他们到来的原因。
因为觉得朱拓哲他们很有趣,并且又觉得他的身份高贵,试图巴结他的帖木儿便想邀请他们去参加一个很隆重的宴会,特意派塔木儿前来通知。
并送了封精美的邀请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