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脱欢在世的时候,我们便与明朝的关系极好,少了朝庭的强力支持,瓦刺部落并不能壮大得这么快。”
“蒙古这么多部落,只有我们瓦刺能和大明朝在多年的时间里保持着互通商贸的关系。”
“甚至明朝先帝在的时候,还赠送了很多武器装备给我们,让我们在和别的部落冲突中能更有战力。”
“之前我们的关系真的很好,这是一种朋友间的关系啊”
帖木儿很自豪的说到,喜悦洋溢在他眉间。
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感慨出来,朱拓哲一直皱着眉,他在认真聆听,也在注意着这个男人的表情。
看到帖木儿那份坦然的样子,他在心里便知道,
“袭击我们的那个蒙古骑兵,应不是他的人,至少,他不知情。”
这个疑问算是解决了。
但另一个更大的疑问却在他的心里诞生,“如果关系这么好,那干嘛明朝在一年多后要大肆出征瓦刺部落”
隔了一会,大喝了几碗酒后,帖木儿接着补充说到。
“能来朝觐的,都是部落中立了战功的勇士,既能游玩,又能获得奖赏,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说到这,帖木儿端起了酒碗,咕嘟的喝下了一大碗,随后表情却悲怆了起来。
“但这几年,朝里对我们瓦刺部族的敌意却越来越大,和蒙古部族脱脱不花的关系越来越
紧密。”
“这种改变,很是让人心寒。”
“这次哥哥也先派我来,便是想通过联姻来修补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却受阻重重。”
“想让后辈与大明朝联姻,一直是我也先哥哥的愿望,这份热衷出自他血脉中的相承。”
说到最后,他不禁大声地叹了一口气。
“想起来,土木堡发生之前,好像之间小摩擦是有,大的冲突也真没,哪怕是史书上说的前三次征讨,充其量也是捉流匪式的区域磨擦。”,朱拓哲心里想到。
但随即他又想起了常出现的那个噩梦。
两军交战的画面血腥敝日,悲惨凄凉,这两方的关系并非如帖木儿所描述的那样和平和谐。
朱拓哲开始对这段历史的感知有些混乱了。
“这两个文明的剧烈碰撞,到底是什么原因引发的”
想到这些人类历史长河中丝丝缕缕,交缠绕行的暗流,朱拓哲不禁长吁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酒一喝而光。
怀着警惕的心,他没和帖木儿去提起铠甲的事。
“先不管这些,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些。”,他理智地回归到现实中。
“这些字,你们见过吗”
说完,他让思簏姗从她的包里拿出了那张他复写的字条。
朱拓哲的请求,帖木儿很是重视,他当即让亲兵去请南会同馆内最有文化的几位联络官过来。
这些文官对着字条看了半天,又围在一起讨论了好一会。
内里的一人捧着它恭敬地献了上来,说到“属下能确定它们是古女真字,但女真族早些年已大都转为使用蒙古文。“
”现能看懂这些字的人已不多,这字体几近失传,属下不才。”
听完他的述说,帖木儿很谨慎地问,“这些文
书很重要吗,我再帮你找人看一下。”
朱拓哲点了点头,“如果能译出来就好,因为有可能关系到一个朋友安危的信息。”
既然他们破译不了,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小坐一会后,朱拓哲便和帖木儿告辞。
他刚想带岩虎他们离开。
帖木儿却让他等会。
“之前你把三个瓦刺人还给我,这次我也还你两个汉人,当还上所欠的人情。”
他说的话让朱拓哲一时很是错愕。
片刻后,亲兵们抬着两个绑着的人上来。
丢了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