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依苏掌门所言,他接了那蒙面人十招。”令虚接着道,“可他明知来人武功高出自己太多,却迟迟未出声求援,这显然不合常理。所以,当尊驾询问我苏掌门武功一事时,贫道就猜到了二位也有怀疑。”
“原来如此。”静觉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道长要我一同来寻二位,说是必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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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众人对苏沐白是被杀人灭口一事达成了共识,也皆倾向于普鸣凤是被嫁祸的判断,不过依然还是缺乏证据。
“要想查明真相,还是得从这毒下手。”亥言道,“只有搞清这毒究竟从何而来,才能顺藤摸瓜,找出真凶。”
“可这用毒的勾当,只有普掌门最擅长,难道要让她来查毒不成”静觉道。
“查毒之事自然需要普掌门出手,不过只能暗中行事,不可过于张扬。”亥言道。
“如何暗中行事”静觉又道。
“这也不难。”武松此时道,“可以让我妹子去寻普掌门,她二人皆住在东院,行事方便。”
“对。”亥言也附和道,“而且女人之间,有些话说起来也方便。”
静觉和令虚皆点头称是。众人随即商定,明日一早,分头行事。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静觉和令虚带着那装有证物的木匣子,大摇大摆地出了通判府,直奔相州最大的药材铺而去。
临行之前,静觉也交代各位掌门,在他二人返回之前,切莫轻举妄动。
而另一边,亥言则悄悄地将留有残毒的证物交给了柳如烟,并让她依计而行,切莫声张。
在连出了两条人命之后,整个通判府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紧张。各院之间,不仅有军卒把守,在三位女侠所住的东院里,更是被重兵包围。
柳如烟走到普鸣凤房门前时,被两名军卒拦了下来。
“知州大人有令,还请女侠不要为难小人。”一名军卒毕恭毕敬地说道。
“你家大人有令不假,那只是禁足普掌门,又没禁足奴家。”柳如烟道,“怎么,我等女人家说说私话也不准吗”
“这”军卒一脸为难之色,却又不敢用强。他知道,这皆是一群江湖人士,端不好惹。
尤其是眼前这个最漂亮的小娘子,一大早就在院中耍了一套剑法。几起几落之间,还未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就只见院中那株槐树的枝叶纷纷落下
“那还请女侠莫要将房内之人带出,不然小人可担待不起。”军卒满脸堆笑道。
“那是自然。”柳如烟一边回道,一边推开了房门。
女人之间的敌意是天生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普鸣凤比柳如烟大不了几岁,也尚未出嫁,在黔南苗人之地,她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加之深得苗王蒙竹烈真传,善于用毒,江湖人就送了她一个浑号“天仙凤”。天仙既是赞她美貌,亦是源于一种叫“天仙子”的剧毒花木。
初见柳如烟时,普鸣凤就惊讶其绝色犹胜自己,又从其他掌门口中得知她武功卓绝,仅次于静觉和令虚二人,这心中立时有了三分妒意。
而如今,自己被疑为毒杀苏沐白的凶手,成为众矢之的,心情自然郁闷。忽见柳如烟进来,普鸣凤也是面沉似水,连起身相迎的客套也免了。
柳如烟在青楼蛰伏多年,不仅善于揣度男人的心思,对女人的心思也是了如指掌。见她拉着张脸,柳如烟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普掌门冷若冰霜时,依然如此明艳动人,怪不得会令赵大人思之如狂。”柳如烟微微一笑道。
柳如烟不仅把她夸赞了一番,而且还提到了赵不封,这也正戳中普鸣凤的心事--女人在无助的时候,自然最想的就是自己的爱人。
虽然对赵不封铁面无私的做法,普鸣凤起初也心有怨恨。但和寻常家女子不同,她也是久经江湖之人,对其中的利害自然要看得更加透彻。所以,待冷静下来一想,她也明白了赵不封的良苦用心。
如今,柳如烟一提到赵大人,她心中的挂念自然被勾起。
“赵大人如何了我该不会连累于他吧”普鸣凤眼里满是急切。
“普掌门放心,赵大人没事。”柳如烟道,“不过赵大人挂念于你,自然也会心绪不宁。”
“是赵大人让你来的”普鸣凤不由地警觉起来,心里暗想,这小娘子才来了两日,如何就与赵不封如此熟络了。
“普掌门误会了。”柳如烟连忙道,“奴家并非是奉赵大人之命而来,却是为赵大人解忧而来。”
“这是何意”
“普掌门可曾想过,你若一日不能洗清嫌疑,那赵大人就一日不得心安”柳如烟道,“如今只有姐姐尽快自证清白,才可让人安心啊。”
“那该如何自证清白我的好妹妹。”普鸣凤此时已对柳如烟彻定放下戒心。
“奴家带来此物。”说着,柳如烟先朝门口望了一眼,接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副手掌大小的皮卷。
随着皮卷展开,一卷白布和一堆药沫赫然出现在普鸣凤眼前。
“能否解开苏掌门中毒之谜,就看姐姐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