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你们最近小心点,现在他在刑部,手伸不来,但让长安少个人他还是能做到。”
回想起他们以往报复,陈睿不禁有些后怕“那我以后就待在县衙不出去”
时间已到正午,台上黑衣衙役看着时间,已经到午时三刻,高声大喊
“吉时已到”
坐在主审官位置的张县令听到后,把手上墨色牌子丢在地下。
所有的刽子手向前站了站,喝口烈酒,对着手中鬼头刀喷下,酒水从刀上滴下。
“冤有头债有主,黄泉路上
莫回头”络腮胡子大汉,高声喊叫,一刀砍在犯人脖子上。
那犯人被捆绑,跪倒在地,眼里尽是惊恐,鬼头刀砍在脖子上,一个恍惚,像是看见自己无头身体。
不只是这个刽子手去喊,所有的刽子手都会喊上一两句,来为自己壮壮胆。
“恶煞都来”
“妖魔尽退”
这让秦墨长了见识,秋后问斩原来是这样。
一颗颗人头滚呱落地,喷洒鲜血,血浆撒在街道上,不少男人都捂嘴掩面,甚至有个刚行冠礼的书生,吐了出来,被同窗带下去。
后面的捕快继续向前押送犯人,送到刽子手面前,快速把犯人绑好离开。
明知那些刽子手,不会砍自己,但在他们身边,还是害怕,尤其是旁边的血煞味,令人作呕。
刚开始没习惯砍头的刽子手,也在下面熟练起来,刀越来越冷,心也变得波澜不惊,仿佛自己在杀鸡,一群鸡
不少犯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跪下哀嚎,请求台上大人在给他们一次机会,而那些大人冷眼旁观。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这时,两个红衣刽子手有了动作,手上短刀在衣服上蹭了蹭,一旁走来四个杂役,两人一个把跪倒在地上的犯人抬起来,绑在一旁木架上。
做好这些后,把他们衣服全部扒下,值得一提的是,本来只有阮小二要被凌迟,因为吴公子说漏嘴,从他身上又查出其他案件,把一家四口全部关在屋里活活烧死
因为这件事,他从车裂变成凌迟
秦墨以为就这样开始了,从台下又走上来两位医师,他们手提一箱,向架子旁走去。
“知道他们吗等到动刀是要出很多血,他们就负责止血,不让犯人提前死”王海
看着台上医师,为他们解释着。
“阮小二,妖魔中人,杀害李强七人,后剥下人皮当做面具,罪恶滔天,执行凌迟,共三百六十六刀,开始执行”
“吴三财,杀人,抢劫,放火,强暴执行凌迟,共六百六十六刀,开始执行”
“他就是吴三财,父亲是长安巡使”
“就该割三千刀,这种人渣就不该活在世上”
“早就该死”
台下人听到后,吵闹起来,之前听到阮小二的罪名,只觉得这人真可怕,竟然杀了这么多人。
而听到吴三财的罪,这些人绷不住了,杀人抢劫,放火强暴,那一个不能让他死,要不是他有个好爹,早不知道死多少次
“阿弥陀佛”
几位僧人听到后,头低下,手上转着佛珠,嘴里不听念叨。
“开始执行”
张县令的声音响彻整个高台,两位刽子手听到后,开始动刀。
尖刀刺进身体,迅速拔出,一旁医师用止血布开始止血,手拿短刀的刽子手一点也不着急,心里非常冷静,他们不能失误,执行多少刀,就必须在多少刀死。
“啊啊啊啊”
吴三财额头上冒着冷汗,早在上台他就已经知道结果,没有人会救他,父亲都进大理寺自身难保,其他人又怎会救自己。
“疼疼”
眼泪从眼睛流下,视野模糊,这次第三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为什么不一刀砍死我感觉到刀刃在自己身上游走,一刀一刀砍在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阮小二那就冷静很多,连续几刀连哼都不哼,但没撑多久,嘴里发出嘶哑的“嗬嗬”声
“叔,一路走好”
秦墨身边,青衣书生朝高台大喊,两眼皆被眼泪浸
湿,不少人奇怪的看着他,旋即想到什么,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
“一介匹夫,死得死尔,有何可哭”
“到时候给我带些好酒哈哈哈哈”
那台上,一身囚衣的中年大叔被绳子绑着,头按在木台上。
身后刽子手刀极速落下,那中年男人,身体一震,脑袋滚落在地。
谢小芳冲向高台,不顾秋斩秩序,去抱着那往外喷血的尸体,眼泪不停流着,依稀感受着尸体还在抽搐。
后面冲来两位衙役,准备把他拉下去。
“不用管他,反正都要收尸”秦墨开口,拦着那两个准备出手的衙役。
那两个衙役,看了下是秦捕头开口,台上的张县令也没说话,索性就退下。
看向抱着无头尸体的书生,心里有一丝波澜,为什么帮他大抵是遵从内心吧。
谢小芳是今天被释放,刚被释放,便往朱雀大街赶,生怕无人给他收尸。
用麻袋把尸体装进去,还有那脑袋一众装进,拖着麻袋,慢慢向外走,旁边围观百姓让开路,冷眼旁观。
待到谢小芳走到秦墨身边,看着他小声说道“谢谢”随后转头离开。
“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望着他的背影小声说道。
这次秋斩执行时间非常长,从午时三刻开始执行,一直到傍晚十分才完成,后面的收拾高台,以及处理尸体,全部都交给了手底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