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咽了下嗓子,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小声道:"我可以给你摸。"
南河:"……我没想摸你。"
辛翳摸了摸脖子,他衣领有些敞开了:"你把项链给我拽了,你刚刚还说想看我不穿衣服戴那个呢,转眼就给我拽了。"
他又摸了摸嘴唇,坐起来,不太敢瞧她似的,却一次次偏过头眼睛快速从她嘴唇上掠过去。他的纠结写在脸上,但纠结半天还是问了:"我嘴巴都发麻了,是不是都会这样。"
南河:"唔。嗯。"
他脖子的红蔓延进衣领里,摸了好一会儿嘴唇,却又跟给自己壮胆似的,大声道:"我学会了!"
南河嗤笑:"你学会了什么?刚刚呼了一口气算什么?"
辛翳两只眼睛在昏暗的船室里像两盏油满芯粗的长明灯,似乎能烧着她。他不懂事儿,说出来也没不好意思的:"我憋着没喘气呢。"
南河:"……为什么不喘气?"
辛翳抹了抹鼻子:"我听见了,我一开始自个儿喘的跟要让人掐死了似的。再说了……我怕我会喘出声儿。先生也喘。"
南河自认这次教学是有大纲有计划,熟练且轻松的。
她死不承认:"我没有。"
辛翳就跟看见大人违小规撒小谎时,不分场合大声指出来的小朋友似的,笃定道:"先生喘了,以前先生跑起来也没喘成那样过。跟要吃人似的。"
南河本来就自觉羞愧,听他这样说,更是一股子热血又冲上了脑门。
她早就意识到,自个儿经历那么长,算起来年岁可能也不小了,却可能对这小狗确实心思不纯。她遮遮掩掩,自我安慰,说辞找了一大堆,但最后仍然是没什么用,让他戳破了之后,她连个决断也说不出。
荀南河一身断事谋略的好本事,却到这事儿上常常打了哑火。
她确实一个人过惯了,要是按她往常习惯,把话摔明白了,违背她自个儿真正的想法,也要看小狗伤心避让,说不定他还要掉眼泪,她想都不敢想。
但要是就点头应了,时局没法天天凑一块儿,她也总过不了心里那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