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夫也是当年驾着战车上战场的老兵,一回头看见辛翳在那儿坐着,也吓得手一抖,差点马鞭子甩出去惊了马。他还没回头问大君一声,就看着车门又一下被打开,他站着的高度只看见了那寐夫人的半截身子,却看着她伸出一只素手来,毫不讲理的一把拽住大君的后衣领。
辛翳被拽的往后一趔趄,南河道“你发什么疯,忽然出来坐着就想淋出病么给我进来。”
辛翳抬手还想抵抗“我不进去”
南河直接伸手,捏住他后脖子,看起来也没使劲儿似的,但辛翳一下子就卸了力气,跟一只让人提住后颈似的小奶狗,带着一身雨水,毫无反抗的滚进来了。
他刚进来,南河一下子合上车门,拿起车内的毯子,兜头朝他扔去“你忽然发什么疯,那么想去淋雨就把车让给我坐。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在想什么。”
辛翳罩着毯子,说话闷声闷气“我也越来越不懂先生了”
南河“我怎么了”
辛翳一把拽下毯子“现在先生说话根本就、就不像个君子的样子”
南河老脸一红,仍然嘴硬道“怎么就”
辛翳结巴“那、那那那你听听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
南河“我那重复的是别人的传言,又不是我说的再说,我本来也自知不是君子,更不是什么木头,就是你总这么说我罢”
辛翳“那我不管,反正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要把我当玩物呢”
南河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喷血而亡算了,这孩子怎么别的教导他的话都记不得,把她说漏嘴的这些玩意儿倒是掐着不放了。
南河也有点崩溃“我没有我我不说了行了吧再说你懂什么,你才多大啊”
辛翳瞪眼“刚刚说我都已经长大了我什么不懂了,你不说我不懂的你都能教么还说什么玩不动,我现在就躺这儿了,有本事你玩我你都不对我下手,”
南河都想跳起来打人了“你说话注意一点我身为师长,至少对你的事,我清白的很”
辛翳“你就想跟我撇清关系是嘛我跟你讲,荀南河你一点都不清白,你不但嘴上乱说话,心里也乱想,你还对我下手我那时候才多大啊”
南河真的要拍桌子了,这熊孩子怎么现在这么张牙舞爪的说话张狂也就罢了,还他妈血口喷人
南河真的快想打他了“辛无光辛汪汪你少在这儿乱吠,我什么时候对你下手了什么时候”
辛翳一把拿起桌案上的青铜长匕,丝毫不顾上头还沾着豆粥的米粒,敲着桌子,瞪大眼睛,这就要跟南河对簿公堂“那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看过我屁股”
南河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