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步醒愣住了这怎么查啊华山剑派会让外人冒名顶替不会吧楚不平这人正直,不会干这事的。他正在犹豫,台下又上来一个人。
这个人有五十多岁,中等身材,脸色较黑,额头上的道道皱纹,预示着这也是个饱经风霜之人。他首先拱手说道“刑堂主,在下也有话要说”刑步醒想了想,问道“阁下是塞北苍鹰后长老”这人拱手说道“在下玄武门后居上在下只是小小的苍鹰,比起中原大地的龙凤虎豹,就差得远啦”
刑步醒心想谦虚是中华大地的第一功夫,炎黄子孙不得不练啊他口中说道“这个,在下倒是见过后长老两次,一时眼拙竟记不起来了。后长老,听说贵门杨掌门有事,不知是否属实”这么一问,场上众多的眼睛一下盯住了后居上,刑步醒的问题,也是他们想问的。
后居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刑堂主,这事属实我玄武门杨掌门遇刺身亡了。”此言一出,众人并没有议论纷纷,因为此前已有耳闻,众人想从当事人的口中了解更多的情况。刑步醒遗憾地摇摇头,说道“可惜啊凶手抓住了没有”后居上说道“倒是抓住了几个嫌疑之人,可真正的凶手却溜走了”
刑步醒说道“凶手敢在恒山下手,这也太猖狂了吧”后居上说道“那倒不是现场是在恒山附近。我杨掌门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遇害的。这个凶手功夫很高,却没有露出自己的功夫根底。”
“这个,”刑步醒说道,“这是刻意隐藏吧可有其他的线索”后居上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就不能透露了。”刑步醒连忙自责自己怎么问这么没水平的话为了掩饰自己尴尬的处境,他改变了话题,问道“后长老,继任
掌门是哪位英雄啊”
后居上说道“掌门之位,早有定夺。继任掌门的是原先在宜昌义军担任主将的桓若虚桓将军”刑步醒一愣“这名字好熟啊”后居上提醒说道“在去年的衡山大会上,桓将军当选为江湖刑部的判官。”刑步醒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那个年轻有为的桓将军。”
后居上说道“正是这个桓将军”刑步醒走了几步,说道“在下多有耳闻,可是从没有见过此人。”
这时孙彬站到前面,对着后居上说道“这是仙霞派和华山剑派的比武现场。后长老尽讲玄武门之事是不是喧宾夺主啦”
刑步醒连连点头,说道“不错”台下有人应道“比武也有休息的时候吧穿插一些江湖掌故有何不可呢”也有不少人附和着。赵休花和凌霄都想听听玄武门的事,更想听听若虚的消息,可惜后居上讲的太少了,而且只是杨子江遇刺之事。她们对此事并不关心,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就像一道菜少了加盐,没有什么味道了。
刑步醒拱手说道“诸位,诸位,这些掌故呢,咱们稍迟再穿插”他转向后居上,问道“这个,后长老似乎也有话请讲”后居上点点头,说道“孙大侠只是质疑华山剑派弟子的身份,为什么不要求核实仙霞派弟子的身份前几天,在下亲眼看见有青龙派的长老拜访了叶掌门。”
楚不平这才知道,这位后长老是帮着自己讲话的。孙彬瞪了一眼后居上,他是青龙派蔡玉龙安排上场的,目的就是帮助仙霞派,青龙派还是想拉拢她们,前几天,叶素芬并没有完全回绝颜儒谕,看来还是有几分希望的。可是这位后居上又是干什么的呢他又是受谁的指派
后居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人的指使。
他上台是与掌门杨子江遇刺有关。原来杨子江的儿子杨小河已经成年,这小伙长得英俊潇洒,是个美男子了。白虎派和青龙派都派人来提亲,可玄武门上上下下都知道,他们都是有目的而来的。杨子江和长老们一商量,婉拒了两边的好意,这其实是两不得罪,因为这两派都是不好惹的。
可是杨子江在恒山附近巡查时遭遇突然袭击。后居上经过调查,基本排除了白虎派作案的可能,几条线索都指向青龙派。后居上以为,就算查到是青龙派所为,你又能奈人家何你打不过人家,如何报仇经过几天的争论后,他们上下达成一致意见首先请来桓若虚做掌门,然后在江湖刑部的领导下,联合与青龙派有隙的帮派,力争在泰山大会上斗倒青龙派,报仇雪恨。
这次来到扬州,后居上一直在联络江湖上的有关门派,才了解到青龙派的颜儒谕造访叶素芬的事,联想到自己听到的传闻,他以为仙霞派已经屈服了青龙派的压力,所以这才上台来,名义上是帮华山剑派说话,其实是为了揭露仙霞派和青龙派暗地里来往的秘密。
听了后居上的话,叶素芬再也忍不住了,她纵身上台,说道“这是我们两家之间的事别说楚掌门不会做这样的事,就是真有这样的事,我仙霞派也认了这事与外人毫不相干请不要干涉”
楚不平一见叶素芬这么大度,也上前说道“叶掌门相信楚某,楚某也相信叶掌门请外人不要颠倒黑白,随意干涉我们俩家的比武”
刑步醒对后居上、孙彬作了一个手势说道“两位,请吧”孙彬先下,后居上走了一步,又盯着叶素芬,拱手说道“恭喜仙霞派有了靠山”说完跳下高台。
叶素芬怒气不减这位后居上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当然也许有人在幕后故意散布谣言,他误以为真,这才冷嘲热讽的,今天不当着江湖众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仙霞派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打定主意,她上前几步拱手说道“诸位英雄,承蒙光临,在下谢了”她深施一礼,“诸位英雄可能都知道,我仙霞岭的弟子来去自由,我们也不是什么门派,在下也不是掌门人。我们既不是江湖门派,也就不可能与任何门派为敌,自然也没有必要与任何门派结盟,就是说,我们不会依附任何门派,也不会惧怕任何门派的威胁。刚才那位后长老,你可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