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策听了一堆,仿佛唯有最后一句比较有用。他问道:“这么说那些木头都刻上了大师身上的符号。”
广达大师点了点头,忽然站起来,拉着大乔策来到窗边。推开窗只见屋子的后面立着数排粗细高矮不一的木头,仔细一看,似乎这些木头正以某种特别的方位排列,看起来没有什么顺序,却藏着某种规律。
“我费了几日把这一百零八根木头扛回来,师傅让我放在院子里,但我不放心,又扛到了这里,这样我也一推开窗就能看到了。”广达大师道。
明明在夜色中,雨声也没有停歇,可大乔策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这些木头,好像它们自带光辉,令人一见之下便无法移开视线。
那些高矮不一,粗细不等的木头,有时整齐排列,有时又没什么顺序,乱摆一气,有的
地方都是又高又粗的木头,遮挡了后头的事物,宛如一堵高墙,又有的地方高矮相间粗细互替,就像门户房屋,山川平原,有擎天之比,亦有一马平川。
大乔策看了一阵,竟有些发昏,闭上眼凝神静思了一会儿,却发觉满脑子装的都是那一根木头。顿时觉得胸闷烦躁,几欲作呕,可是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它,愈发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这时,广达大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道:“这一百零八罗汉我都摆这了,大都督可派人尽取了去,做成长箭,必可攻克尸卫。”广达大师说的每个字都传进了大乔策的耳朵里,可是当大乔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彷如刚刚大梦一场,一脸朦胧的看着广达大师,问道:“什么”
广达大师不以为意,缓缓的关上窗户,说道:“大都督再喝点茶”一面说,一面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倒了碗水自己喝起来。
大乔策回过头,微弱的灯火下,广达大师满脸释然,心情畅达的在喝水,好像背在身上多年的包袱终于卸了货,已经在憧憬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快乐的活着。
“广达大师,策有一事不明。”大乔策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广达大师顿了顿说道:“大都督请问。”
大乔策说道:“广达大师刚刚说将这些木罗汉做成长箭,便可打败尸卫,这”
“大都督觉得这事蹊跷”广达大师放下茶碗说道,“我也觉得蹊跷,但大都督不能不信秘闻录上的记载吧。”广达大师身上的符号全都来自那张从秘闻录上撕下来的纸。但就连这个,大乔策也隐隐觉得有那么些不真实。
“既是广达大师的正果,策便以东吴百姓依赖广达大师了。”大乔策按下心中疑惑,向广达大师道谢。
广达大师哈哈一笑说道:“好嘛,此事了了,我可
以还俗了。”说完拍案而起,径往房门走去。
大乔策又是刚要出声,却见广达大师揭下房门上的僧袍,双手一抖落,那房门便敞亮开了。如一阵强风,急打门橼,发出呼呼震响。大乔策站在门外的两名随从兀自着急,蓦然见着门开了,正要迈步进去。
忽闻大笑声,面迎狂风落。再睁眼时,屋门开,屋子只有大乔策一人,那个叫广达的假和尚却不知所踪。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还是走了进去,说道:“大都督大都督没事吧。”
大乔策哑口无声,良久才道:“你们回去,传我命,找工匠造箭。”
“造箭”随从不解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