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田野间传来阵阵鸡鸣,此起彼伏就像是烽火传信一般从远处传到这里,而天色也因为鸡鸣渐渐亮了起来。
丁小二哥推开木门,在门口边喊了起来:“娘子”他连续叫唤了三声,里面才有一个妇人的回应道:“官人,你回来啦”
话音一落,那黑塔山一般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官人,外面的两位是什么人”
丁小二哥说道:“罗郎中昨天来家里看过病,你忘记了另一位也是大夫,是来给你看病的。”
“黑塔山”说道:“给我看病我可没病呀。”
丁小二哥说道:“昨天罗郎中不是给你把过脉,他看出你身体里有点固疾,怕是因此影响生育,所以我才跟他去请了这位牛先生,他在这方面最是厉害的了,娘子啊,为了我家的传续,你就让这位大夫看看。”
“黑塔山”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为了官人就让大夫看看吧。”
丁小二哥侧过身,回首看向牛先生,正要开口相问。牛先生径直走了上来,一手推开丁小二哥,一手抓起黑塔山的手腕就往屋里走,后脚一抬,还把门关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官人,官人”
丁小二哥简直惊呆了,被“黑塔山”的求救声叫醒,怒气冲冲的就要冲进去救人,却被罗郎中拉住。
“牛先生这是在治病呢,别冲动啊。”
“治什么病,他分明是欲行不轨,为什么要关上门来治病”丁小二哥的力气较罗郎中大,但罗郎中死命拦着倒也没有让丁小二哥就这么冲进去。
丁小二哥听着屋里的动静,心急如焚,怒骂道:“我也是信了你们的邪,竟然引狼入室,姓牛的你敢对我娘子做什么,我就跟你拼命,姓牛的”
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黑塔山”先前还大声叫唤,之后就没了声音,许是被姓牛的用布条捂住了嘴巴。
丁小二郎淡定不能奋力挣脱开罗郎中踹开柴门就冲了进去。
又听得一声惊恐又绝望的大叫,一切才归于寂静。
罗郎中为拦丁小二郎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他虽气喘如牛,但仍是对里面的情况很是好奇。于是他猫着步子躲在门后,探出头往里面张望。
这不看可还好,一看,他也忍不住就要大声叫出来,要不是他使劲把嘴巴捂住,他必然是要叫起来的。
那门后的世界就像是一个盘丝洞魔鬼窟,到处都是网状的蜘蛛丝,密密麻麻布满了铺子的每一个角落。
而前头冲进去的丁小二哥却不知所踪。
“牛先生小二哥你们”罗郎中试探的朝里面叫了一叫,然而里面静的连根头发丝掉地上的声音都没有。
这异常的无声实在太过吓人,罗郎中双腿抖了抖就想着还是早点逃命要紧,可实在是腿软的不行,就差没扑倒在地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铺子里面又有了动静,好像是有什么在动,眼前却又什么也看不着,蛛丝连着蛛丝,白茫茫,眼睛都看花了也看不出什么来。可偏偏罗郎中总觉得哪里有什么动静,等到他的腿能动了,他也没想着要进去救人,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知道他不动还好,一动,那奇怪的动静才真正显现了出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铺子的门关上了,而罗郎中喊救命的声音全然隐没在铺子里。太阳抬了头,正好照射在铺子前头,暖和的阳光正该唤醒周围的动物才是,可整个铺子就像是闭了眼睛沉睡的怪物,即便安静了下来,也没有任何生物敢靠近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