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二哥还没反应过来,罗郎中忙不迭的向牛先生道谢,就像牛先生救的是他的媳妇。
初见牛先生一副云淡风轻,世事皆不及他法眼的样子,可说到治病救人,他却也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也不等天亮,连夜就催着丁小二哥带路。
罗郎中既得了解药,本可以事不关己的溜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跟了下去。
三人披星戴月的来到了丁小二哥的茶水铺子前。
丁小二哥正要去开门,却被牛先生拦了下来。
“不忙,反正天也快亮了,等你娘子醒了我们在看。”牛先生说完就绕着茶水铺走了起来,他低着头像是找什么东西,整整绕了一圈。
丁小二哥盯着罗郎中,他现在也不敢直接问牛先生在做什么罗郎中则是一头雾水,只能强称着面子稳住丁小二哥,静待便是。
牛先生回到原点时,远处山边已经有了微凉的晨意,一丝浅光覆在山头,让人看到了日出的希望,却也饱受了寒冷的侵袭。
丁小二哥和罗郎中都冻的直发抖,丁小二哥忍不住要去开茶水铺的门,他想与其在外面受冻,不如进去的好,何况也未必会吵醒娘子。
可是他还没迈出步子,牛先生就喝止住了他:“不要命了吗”
丁小二哥惊愕的看着牛先生,牛先生却仍在寻找着什么,只是这回他已步到铺子两边的树旁,细细的察看着。
罗郎中拉了拉丁小二哥,递给他一副膏药说道:“贴着吧,兴许能暖一点,这牛先生的医术你是看到的,就性子古怪了些,其实如果不是这样的性子恐怕也治不了疑难杂症的。”
丁小二哥再次安下心来,他仰头看着山边,只盼天能快点亮起来。
这时,牛先生从树丛那边折返回来,脸色颇有些难看。
“怎么了”罗郎中担忧的问道。
牛先生说道:“看来这毒物竟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罗郎中听了更是心惊胆战着,他颤声道:“很棘手吗”
牛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我把周围都看了一遍,没有看到一点这毒物的天敌,怕是寻常的虫草都受不了她的侵扰躲避去了。”
“那那不是死定了”罗郎中不由得看了一眼丁小二郎,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牛先生又摇了摇头,说道:“那也不一定,如果真要害他,他早就死了,能活到现在说不定另有缘故,等天亮了再看。”
丁小二哥把牛先生和罗郎中的话听的云里雾里的,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等天亮”
牛先生深深的看了丁小二哥一眼,说道:“因为天亮了能安全些。”
“什么意思”丁小二哥更加不解,罗郎中拦住他的话头笑声道:“反正天快亮了,等天亮了再说也好,毕竟你家娘子还睡着,吵醒了有碍治病。”他这话纯属无稽之谈,不过倒是实话,如果把黑寡妇惹恼了,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可丁小二哥却说:“我家娘子这时刻早该醒了,要准备一天的生意起得迟了就准备不及时了,可是如今大门紧闭,我怕我昨夜不在家她出了什么事,不行我一定要进去看看。”说着就要去推铺子的门。
罗郎中正要去拦,却被牛先生拉住:“应该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