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先生倒是没有生气,还笑着脸说道:“比如说你身上的病,这个人说你没病,但在我看来,你有病,还是快要死的病。”
“什么”丁小二哥和罗郎中异口同声道。
“得了绝症了吗”丁小二哥的颤音都出来了。
牛先生道:“你中毒了,而且时日已久,马上就要死了。”
丁小二哥难以相信牛先生说的,但又害怕自己真如牛先生所说中了毒,吓得双腿都软了。
罗郎中扶着丁小二哥,向牛先生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看出来。”
牛先生拿一些草药,夹在手指之间摩擦着,说道:“你也中了毒,不知道吗只不过你中的不深,死不了。”
罗郎中“咣当”一声跪倒在地上,哭道:“难不成真是黑寡妇的毒竟然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牛先生,你要救我啊。”
牛先生把指间的药草捏碎,放进碾槽里,又摸了几把其他的草药也放了进去,然后自顾自的磨起药来。
罗郎中跪着爬到医桌前,哭求道:“牛先生难道对毒人没有兴趣吗”
牛先生碾药的动作停了停,却仍是没有回答罗郎中的话,只是又加了药草,继续碾磨。
罗郎中怕把牛先生扰火了,不敢接着哭闹,只在桌边等着。
丁小二哥却不甚耐烦,说道:“你说我快死了,还是中了毒,我怎么觉得我还好,什么事也没有。”
牛先生浅笑着,边磨药边说道:“你如果能自己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要大夫做什么”
丁小二哥还说:“那那你说我中了什么毒。”
牛先生说道:“你也听到了,黑寡妇之毒,他不太相信是因为知道黑寡妇之毒剧毒无比,沾之必死,又怎么会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还是中了毒,你不相信是因为你不知道。”
罗郎中点头如捣蒜道:“没错没错,医书上说黑寡妇之毒沾之必死可我到这都半日多长了,却没什么问题,这这究竟是为何呀”
牛先生道:“你看书只看开头后面的都不看的吗既然是炼毒而生的毒人自然就和寻常之毒有所不同,如果只是一味加剧毒性,又何必去炼它”
罗郎中还是懵懵懂懂听不太懂,而这时,牛先生也放下了碾轮,用木屑把药泥挖了出来,涂在一张药布上,对角子叠包好,丢给了罗郎中。
“你带着这个,过两天拉一趟肚子就好了。”
罗郎中听了牛先生这话,如获至宝一般双手捧着,又用鼻子细细地闻了闻,只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却分辨不出是什么药草来。罗郎中纳闷了,抓耳挠腮的想了想,又看到牛先生正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药包贴身藏了,起身对牛先生道谢道:“多谢牛先生救命,还请您救救这小二哥和他的娘子吧。”
牛先生本来脸上挂着笑容,听完罗郎中的话,又变为严肃,他抬头看了一眼丁小二哥说道:“你只要你夫人给你生孩子”
丁小二哥说:“看你刚刚救治罗郎中,医术好像很厉害,怕付不起你的诊金,但是你要是能医好我的妻子,我一定报答你。”
牛先生还是说道:“你听清楚,我问的是你只要你夫人给你生孩子”
“是的。”丁小二哥想了想又说道,“要是她有其他的什么病,我希望她能好。”
牛先生似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起身拿了药箱说道:“走吧,给你娘子看病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