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城随后打断了朱文的言语,平静的说道“送客”
朱文愕然,随后自己的眼泪一下子就涌现出了眼眶,自己喃喃自语的说道“我本来就是外人,所以从小也就没有打算能够沾到你什么光彩,但是我的那两位表哥可是不同,他们为了给你沾染上什么麻烦,自己连面都不敢见你一面,你现在竟然都不惜把他们拉下马。”
李敬城望着庭院里面满地的积雪,白茫茫的一片,兴许是还带有几分文人的诗情画意,半日都没有人去打扫,轻声的说道“李家一门,自当义不容辞。数十年来天下纷争不断,皇权天命所赐,不容丝毫退却。”
朱文缓缓抬起头,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不管李敬城承认不承认,现在党争已经确确实实的存在了。为了后代之君能够更好的把握朝政,随必死仍不能悔改。李敬城死,秦安的威望便会达到顶峰。
朱文流泪满面颤声的说道“舅舅,你总是这般的清高,你站在天底下最高的位置上,坐着能够天地所动容的事情,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你还有自己的家人。”
李敬城没有回头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孩子,嗤笑道“有的人死也会重如泰山。”
朱文站起身来一把拿过了李敬城捧在自己怀中的小火炉字,随后将其狠狠的砸到了雪地之中,在风雪之中,那些滚出火炉子的熊熊炭火,也是很快便消散不见。
李敬城却是破天荒的没有指责自己的这个亲外甥。
“秦奋,李敬城愿为秦家流尽最后一滴血。”
当年李敬城在最怀才不遇的时候碰到了秦奋,说出来最后一句真情肺腑的话。
现在不要说什么舔犊之情,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对自己刀剑相向的话,似乎也算不上什么难过的事情。
李敬城缓缓得转过头,看着脸色已经通红的外甥,说道“以后你可以不用再来了。”
朱文蹲下身子,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些年,您一直对他们不闻不问,恐怕也是不敢面对他们吧。”
李敬城没有说话。
朱文揉了揉脸颊,看着雪地中那只自己淘换来了小火炉,轻声的说道“值吗”
李敬城突然说道“年轻的时候读书,读到了那些不得志的诗词,自己总是心里想着,若是
有朝一日真的不得意了,大不了投笔从戎,去好好的见识见识那些景色。后来自己的位置越来越高,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自己总想着快了,再等等就快了。只不过真等到那一天,也是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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