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得简单了,马红娇不是单纯嫉妒她年轻漂亮,而是偷情偷到了贾优身上,才会看不顺眼正牌女友。
想到这个些,吴露再也忍不了,直接冲下楼找马红娇对质。
“姓马的,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了脸地勾引了贾优做人怎么能像你这样不要脸,刚刚结婚就出去偷人了”
“你骂谁呢嘴巴放干净点”
马红娇刚刚听到民警上门,她心里正发虚,不知道是为了哪一件事被找上了。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撇干净,不想直接就听到吴露一嗓子叫出来。
阮家的大门开着,民警还在门口等着。
现场,阮卫生直接傻了,他新娶的老婆偷情谁又是贾优
吴露可不管阮卫生僵在当场,直接朝马红娇开火。
“不承认是吧你以为能藏住狐狸精尾巴,我手上是有证据的。你在贾优衣服上的头发,我都藏好了。“
之前,吴露就猜测贾优外面有不三不四的女人,她不放心才会去算命问婚姻。
过云从算得很准,但越是准越是让她不开心,因为给她的提议是和贾优分手。
假设分手了,哪有那么容易找第二个肯给她花钱,长相年纪也合适的男人。
她不甘心就此分手,想办法斩断贾优的烂桃花就好。去路边摊买了符,按照那个卖符老头的指点在贾优家卧室烧掉了。
当时,效果看起来不错。
贾优向她保证断了和外面女人的联系,可谁能想到狐狸精竟然就在她楼下住着
吴露死死盯着马红娇,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这女人哪里比自己强。“马红娇,你懂不懂现在的技术那个d什么a,可以检测贾优衣服上女人留的头发是不是你的。”
马红娇原本还能面不改色,但听到检测头发之类的事就下意识慌了,立刻看向两个民警。
“骗人的吧,还能有这种技术你满嘴跑火车,公安同志,你们说她是不是胡说八道。”
这还真不是瞎说。
两位派出所民警相互交换了个眼神,1987年大陆侦破案件时引进了dna的检测技术,只不过现在能做这种检测的机构还很少。
一般的案件也不会用这种技术,更不提私人想要去做鉴定很不容易。
“你们先别吵了,都冷静一下。”
老朱可不想事态进一步恶化,可别发展成两个女同志扯头发打起来。
吴露冷静不了,“贾优拿了我两千四消失了,他养的狐狸精就竟然就住在我楼下,这种事我冷静不了。”
老朱看向阮卫生,这人是被震惊到一句话都不会说了,只好他来控制场面。
“别堵在楼道上,我们能不能去屋里说吴露同志,你也想追回那笔钱,那就先让我们把贾优的事查清楚,可以吗”
阮卫生木然地后退半步,让几人都进了屋,然后愣愣地关上了大门。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但瞧着马红娇的脸色变化,不得不承认老婆偷情一事极有可能是真的。
马红娇没有听到民警否认d什么的检测技术,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是真的有这种破案手段。
这让她心头发虚,手掌也渗出了冷汗。该怎么办她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发现了和贾优厮混的事。
“马红娇同志,请你配合调查。”
老朱民警开门见山,“一周前,1月28、29日两天,你有没有出入过盛宫与玫瑰花迪斯科舞厅”
马红娇僵硬地点头,“我就是去放松一下,跳舞又不违法。”
“1月29日,你和贾优几点离开玫瑰花舞厅的”
老朱盯着马红娇,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细节。“你们又是在哪里分开的”
这话的话音一落,阮卫生和吴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马红娇,就要听她能说点什么。
马红娇很不自在地后退半步,“晚上十点左右吧,他把我送到路口,一个人坐出租走了。”
“接下来贾优去哪里了”
小魏民警追问,“他有没有告诉你之后的安排。你们在舞厅里和谁发生过矛盾冲突吗”
马红娇摇头,“哪有矛盾,没有的事。我们就是简简单单跳舞,然后各回各家。我也不管他去哪里了,他是提了一句,马上过年了要回江南老家渔港村。别的事,我没问,我又不是他妈。”
吴露听着,一股怒气又冒出来了。
“你确实不是他妈,你就不是好东西。结婚了的女人,背着老公和其他男人去舞厅跳舞,还敢说简简单单你说啊,舞厅的入场费是谁付的”
马红娇梗着脖子,“就算是贾优付的又怎么样,朋友关系,付个十块二十的,难道不行啊。”
十块,二十,这难道是小数目
吴露更气了,贾优给马红娇用的每一分钱都是像是坑了她的钱。
“你怎么好意思的这年头沪城一个月能有两三百块都是高工资了你赚多少,敢说这样的话。”
事情都闹开了。
马红娇索性也就撕破脸皮,“你们又没结婚,贾优花多少钱,轮得到你来嚷嚷。和你这种人在一起真没自由,没结婚就要管头管脚,小心眼到不允许对象有玩得好的朋友。”
“别扯什么自由,你这是浪荡”
吴露恨不得给马红娇一巴掌,“早就知道贾优准备和我结婚了,每次看到我暗讽几句,是你心里又得意又嫉妒吧。嫉妒我能嫁给小老板,又得意你和他的事瞒过了我朋友关系,你敢说你们没滚到一张床上过吗”
马红娇死不承认,“你别血口喷人我只是和贾优跳跳舞而已,你年纪轻轻,思想很不干净。”
“我呸”
吴露一步上前,抬手就要打。
“吴同志,你别冲动。”
老朱拦住了吴露,“你主动打人就不占理了,现在的重点是把贾优去哪里搞清楚。”
问话还没结束。
小魏再次追问马红娇,“除了你之外,贾优还和谁跳舞你把知道的事都交代清楚,不要一点点像挤药膏一样说话。1月29日,那天有没有发生任何异常贾优从1月29日之后就没出现,他失踪七天半了。”
“什么贾优真的失踪了”
马红娇也意外了,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民警会上门问话。
“他失踪和我没有关系的。对了,那天晚上,听他的意思是让出租车直接把他送回老家,他没有回家吗”
老朱没有回答。今天上午他们接到了渔港村方面的消息,有人线索在盛宫看到疑似马红娇与贾优的背影,这才先去了盛宫查问线索。
盛宫一位服务生对系红皮带的年轻男老板有印象,虽然不知道具体名字但脸和贾优的对上了,还说那位老板更常去的地方是玫瑰花迪斯科厅。
又去玫瑰花舞厅查实,获得了大致线索后,最后来找马红娇核实。
目前确定马红娇是最后一个见到贾优的人,但可能不是最后接触他的人,最好是找到那位出租司机。
“两个问题。”
老朱问,“你们那天喝了多少酒贾优离开时还清醒吗你们坐的是哪家出租司机的样子有印象吗”
“不多,就一两瓶啤酒。贾优脑子还清醒。”
马红娇对哪家出租车记不清了,“好像是红色的车,桑塔纳车型。我没和司机讲话,车里挺暗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车费也不是马红娇付的,更不提拿到票据。至于记住车牌号码,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之后,老朱与小魏又问了一些问题,比如是否清楚贾优的人际关系网。
马红娇表示贾优是去年九月在迪斯科厅里认识的,两人就是一起出去跳舞玩玩。
她没有见过贾优的朋友、客户,只知道他有个女朋友叫吴露。
嫁给阮卫生搬过来住之后,意外发现和吴露居然住在一栋楼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从来就没提过她与贾优认识的事。
吴露根本不相信这种所谓的朋友关系。贾优约马红娇去跳舞,从来都没有和她报备过。
她也打听过马红娇以前是在发廊里做的,据说是不太干净的那一种,马红娇说没勾引贾优就没有吗
但捉奸拿双,马红娇就死不承认与贾优有过更加亲密的接触。
一轮问题过后,两位民警的调查告一段落。
在贾优失联的事情上,有点办案经验的人都觉得此事不妙。
最开始怀疑他和其他女人出去玩疯了,现在已经怀疑人可能是遭遇了不测,那么要考虑谁有作案的嫌疑。
依照今天的闹剧局面来看,马红娇、吴露、阮卫生、都有一定的作案动机,但是没有相关证据。
阮卫生表示他前段时间出差,1月29日当天夜里十点半回到了家。
当时,马红娇是关灯睡了很久的模样。全身不带一丝酒味,表现得是睡到一半被他吵醒的样子。
这个时间点真是微妙。
晚上十点钟,马红娇下了出租和贾优分开。半小时后,阮卫生回家,马红娇赶在丈夫回家前洗漱换衣服都搞好了。这心里到底有没有鬼,全看各人怎么理解了。
吴露对马红娇的怒火从来没有平息,终于等到民警完成调查,又是和她大吵了一架。
阮家闹出的动静挺大,年初二午后有不少人都在家里。
或是待客或是拜年,相邻的楼层都听到了吵闹声。纸包不住火,吴露的父母从楼上下来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就说贾优不是好东西你早该和他断了。”
吴父呵斥着吴露,让她别和马红娇继续吵下去,这样闹能闹出什么结果。
“瞧瞧你的样子,被贾优骗了就冲他去。现在和不三不四的女人说什么,平白叫别人看了笑话。”
马红娇不甘示弱,“谁不三不四了,我都说了和贾优就是跳舞的朋友而已。你个老头子别瞎说,你有证据吗你亲眼看到的”
吴父不理马红娇,只对阮卫生说,“卫生啊,我们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当时我就劝你别离婚,好好对娟子。你看看现在,你这再娶是娶了一个搅家精。老话说人以群分,你再不管管,你小心些自己的钱都被骗了还不知道,就和我家傻姑娘一样。”
贾优拿了吴露的钱失踪了,马红娇会不会把阮卫生的存款也都悄悄用掉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终于懵了好久的阮卫生浇醒了。
阮卫生一开始听说马红娇偷偷和其他男人去跳舞是脑子顿住了。他不是不知道二婚老婆以前工作的发廊不正规,但相信了那句世上男人只有他最可靠最好的鬼话,很享受马红娇依靠他的感觉。
两人认识之后,马红娇打扮时髦,但一直没有表现出爱玩的想法。以她的话来说,穿得漂亮些是给丈夫做面子,谁想带一个黄脸婆出去。
今天,那些谎言也假象都被戳破了。
阮卫生彻底懵了,之前也不知道鬼迷心窍会觉得马红娇说得都是真的,都是为了他好的。谁想到他不时出差,给马红娇出去鬼混了便利。
“吴叔,今天家里有点事,就不留你们做客了。”
阮卫生强撑着最后的面子,也不管吴露一家子是不是有心留下来看热闹,一股脑地把他们赶到关家门外。
一扇门,也隔绝了其他邻居的八卦围观。
阮卫生彻底冷脸,质问起马红娇。“别和我说你与那个姓贾的是朋友,恐怕你还有不少那样的朋友。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说没出去玩,那么我给你保管存款是一分没少吗就拿大头讲,过云从还的一千元呢”
一门之隔,吴露没有马上离开。
对于马红娇那样厚脸皮的女人,是恨不得阮卫生与她闹起来,闹得越厉害越好。没想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怎么回事
姓过名云从,不会就是给自己算姻缘的那个风水师吧
吴露心里一梗,过云从和阮家之前认识。该不会早知道贾优与马红娇的事,但没有明明白白提醒自己吧
此刻,完全忘了过云从早在测字那天就让她远离烂桃花。
反而,因为疑心与不快叠加作祟,怀疑起所谓过大师的本领。想着最初的测字不是测出来的,而是过云从知道早就知道内情,那不是坑了她二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