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床(诗一样的年华里,他们做着...)(2 / 2)

“咦,你一说,我发现好像是哈。”

“是吧一下午脸都红了好几次了。”

李敬想了想,说“之前不是跟白云区的刑警大队交接工作吗听说咱们宣妹子在那边很受欢迎啊,百忙之中人家都抽空跟我酸呢,说我们运气好,居然有个这么漂亮年轻的警花。”

袁立立马拍筷子,一脸警惕道“怎么地,觊觎咱们的人了”

“可不是据说那边有不少单身汉子想追我们宣妹。”

袁立追问“所以说宣姐忽然这么容易脸红,难道是有心动对象了”

他这一问,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开骂了。

“谁敢动咱们的人”

“不是吧,咱们还没来得及内部消化,已经有人虎口夺食了”

宏立城最经典,开口就是“开什么玩笑呢,咱们好不容易来了个妹子,居然被猪拱了”

林长野“”

他正在喝茶,闻言一口茶水卡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下不去的,最后重重放下杯子,在这个季度宏立城的外勤津贴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骂谁猪呢。

吃饱喝足,众人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准备离开。

袁立问了句“宣姐,要不坐我的网约车走我给你捎回去。”

宣月还没来得及答话,林长野已经抢先开口。

“你的心理评估报告还在我办公室,谈完再走。”

宏立城感慨“果然队长的饭不能白吃,吃了就要加班。”

“就是,人家才刚刚归队,老大你悠着点。”

众人七嘴八舌离开现场,宣月站在街沿,侧头看看林长野,明知故问“那我们这会儿回你办公室”

林长野不接招,抬腿迈上赛摩,“上车。”

“不去看报告了”

“宣月。”

宣月扑哧一声笑出来,大大方方坐上后座,环住林长野的腰,“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吗”

殷勤轰鸣声里,他问“说什么了”

“你说我从不说谎。”

“这不叫说谎。”

“那叫什么”

“叫懂得变通。”

“哇,林长野,你有两把刷子啊。”

“不然也坐不到今天这个的位置上。”

“你是指支队长的位置,还是我的前座”

“都有吧。”某人从唇边溢出一声低笑,伴随着笑声一起消散在空气里的还有徐徐白雾。

宣月问“去哪”

“送你回家。”

她抬手看看表,“这才七点半呢,就回家了”

前座的人问“那你还想去哪”

“你家”

赛摩倏地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林长野听着她的危险发言,回头看她,“我家”

宣月辩解“没别的意思,就想多跟你待一会儿。”

林长野默许了,似笑非笑看她片刻,重新上路。在那片无声的纵容里,宣月把头慢慢地靠在他坚实的背脊上,心知肚明,他也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冬天的天黑得很早,街边的路灯早早亮起。

车开到一半,天上下起雪来。

起初宣月以为是眼花,直到抬起一只手接住了一片几乎是刹那间就融化的冰晶,才惊呼一声“下雪了”

等到抵达熟悉的铁门外时,雪已经下密了。

林长野摘下手套,替她拢好围巾,动作不太熟练,还有点小心翼翼的。其间,他冰凉的指腹触到宣月的下巴,激得她脖子一缩。

“冷”

“不冷。”她的目光不住朝铁门里瞟。

“看什么”

“看这扇罪恶之门。”

“哪点罪恶了”

“去年一跨进去,我就不纯洁了。”

林长野笑了一声“今晚你争取纯洁一点。”

他们并肩往里走,宣月想了想,嘀咕了一句“倒也不必。”

林长野倏地侧目。

她面上微热,还老神在在说“我妈说了,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年纪的事,我都这个岁数了,那么纯洁干什么”

迈过陈旧的铁门,踏入熟悉的楼道。

林长野打开那扇门,摁亮了墙边的电灯开关。

他弯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崭新的粉红色拖鞋,摆在宣月脚边。

“多久买的”宣月低头看着拖鞋,小声说,“我猜猜,去年夏天”

上一次来,她穿了他的鞋,害他只能赤着脚。

往事历历在目,宣月穿鞋时忽然一阵局促。

其实她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胆大包天。

林长野把人带到那张皮沙发旁,“坐。喝点什么”

宣月的目光落在双人床上,眨呀眨,看看床,又看看林长野。林长野不说话,她只能自己慢吞吞发问“还换床了呀”

“”

“什么时候换的”

“”

“去年夏天”

“”

林长野转身走到中岛柜前,打开柜子拿了几瓶喝的出来,悉数摆在宣月面前。有酒,有汽水,还有椰汁。

宣月的目光定格在那瓶啤酒上,慢吞吞伸手拿起来,准备用牙齿咬开。

只是才刚刚咬上去,就被林长野伸手抽走。

“小心伤了嘴。”

他口中这么说,却和她一样咬住了瓶盖,啪的一声,再张口时吐出了盖子。

宣月耳朵一阵发烫,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举,她才刚刚咬过的盖子,他就毫不在意咬了上去

她接过瓶子嘟哝一句“喂,那是我含过的”

“所以”

“”

她坐在沙发上,林长野坐在对面的床上,因为一居室很小,就这么对坐着,距离已经很近了。

再近一点,彼此的膝盖就能相碰。

再近一点,她一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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