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0776(2 / 2)

钱母脸色苍白躺在床上,额头不停地出汗。

坐在床边圆凳上的御医收回把脉的手,跟旁边目露关心的钱父说,“怒火攻心而已,需要静养,不能再动怒生气。”

她站起来往桌子边走,“我开几副平心静气的药,按时服下就行。”

钱父舒了口气,坐在床边,掏出巾帕为钱母擦拭额头。

钱焕焕作为世女,自然是送御医回去,而钱灿灿则住在巴宝阁中不在府内。

“辛苦您了。”

钱府门口的马车前,钱焕焕掏出钱父给的银子塞给御医,“我母亲当真没什么大碍吧”

“世女客气了。”御医也没推脱,收下银子后说,“钱大人经脉不通,情绪激动下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万万不能让她再动怒,否则气血冲进脑子里,可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了。”钱焕焕跟御医行了个大礼,“今晚谢谢您了。”

御医笑着扶她一把,“世女孝顺,想必钱大人会省心很多。”

“”

钱焕焕眼尾抽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钱母休养了整整三天才好些,刚巧能赶上明日君后生辰。

这三天里,钱家出面遏制住谣言的传播,街上已经很少有人提起这事。

钱母为此还难得夸了句钱焕焕,说她能经得住事情。

“可查清楚谣言是怎么散布出来的吗”钱母脸色已经如常,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

钱焕焕站在她前面,垂眸回答,“尚未。”

钱母眉头又皱了起来,“做事都不知道找源头”

她将文件往桌上一掷,抬手捏了捏鼻骨。

越是不能生气,越是想发火。

钱母深呼吸,平复心情后跟钱焕焕说,“出去吧。”

“是。”钱焕焕走之前想起什么,问道“母亲,明天君后生辰,您要出席吗”

她顿了顿,说,“您身体还未好全,不如再休养几日。”

“已经无碍了。再说,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证实了谣言是真”钱母放下手,冷着脸说,“我如果不在,时家怕是要出尽风头。”

朝堂风向变得快,她若是明日不出席,估计朝臣眼里就只有时鞠了。

钱母岂能容得下这个

“君后生辰之后,你趁着皇上高兴,正好把调回户部的事情提一下。”钱母低头继续处理公务,全然不管钱焕焕是何想法。

钱焕焕顺从地点头,“都听母亲的。”

“出去吧。”

钱母示意她,“把门带上。”

钱焕焕边走边朝后看钱母,心头说不出的复杂酸涩,最后低下头将门关上。

君后跟皇上是结发妻夫,也是先皇为皇上选的正君。

虽说这些年他膝下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但因为挑不出半分错,后宫没一个能越过他的。

而且多年妻夫,皇上跟他还是有感情在的。

宫里虽然不停的有新人进来,年近五十岁的君后已经年老珠黄,可皇上每个月都会抽出一晚的时间用来陪他,哪怕只是单纯的睡觉聊天。

就因为这份情义在,君后五十岁的生辰,办的还是比较盛大的。

像这种热闹场面,时清特别乐意带云执去。

君后生辰的前一晚,时清问云执,“你明天去不去看热闹”

她说,“我现在也是能带家眷的人了”

语气特别得意。

只是云执好像没听见,没回应她。

时清原本盘腿坐在床上,现在好奇地看向屏风那边。

云执在泡澡,都泡小半个时辰了。

“你也不怕水凉了。”时清下床穿鞋,头从屏风那边探过来。

云执仰躺着,脖子枕在浴桶木沿上,眼睛睁着看房梁,像是在发呆,所以没听见她的话,连她都走到身边了都没反应。

云执向来对她不设防,听她的脚步声都听习惯了,跟呼吸一样自然,没半点反应。

时清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了眼,什么都没有。

时清垂眸看云执。

云执仰着头,双手搭在木桶两边,脖颈后仰,喉结凸起,线条诱人。

往下是精致骨感的锁骨,再然后就被水面遮住了。

木桶里浮着块湿毛巾,正好把关键部位盖上。

时清伸手戳云执的脸,好奇的问,“想什么呢”

云执眸光轻颤猛地回神,下意识地往水面里一滑,瞧见是时清后,双手捂住了那里,一副防狼的警惕模样。

“”

他半个下巴都被温水埋没,红着耳廓问,“你怎么偷看人洗澡呢”

时清眨巴眼睛,“我这叫偷看吗”

她伸手把湿毛巾拎起来搭在浴桶上,微微挑眉,“我这叫光明正大的看。”

时清觉得云执不对劲,洗澡都能发呆。

要知道月事来之前,云少侠洗澡洗的飞快,恨不得进去涮一下就出来,然后跟她滚完再重新洗。

现在磨磨蹭蹭半个时辰都没洗完。

时清伸手试了下水温,都快凉了,“你也不怕冻着。”

云执防备地夹紧双腿,含含糊糊说,“我身体好,不怕。”

时清笃定他不对劲。

“老实交代,刚才在想什么我说话你都没听见。”时清挽起中衣衣袖,伸手去扯云执的小臂,“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捂什么”

难不成男子月事结束的时候,那里还会产生变化

云执脸更热了,单手捂着,另只手紧紧攥住时清的手腕。

时清侧眸睨他,“松开。”

云执顶着她的视线艰难地吞咽口水,红着脸,目光水蒙蒙的,轻声喊,“时清。”

他这低低的语气跟乞求表情就跟撒娇一样。

时清心尖一颤,整个人都软了一下。

“叫妻主都没用”时清佯装不吃这套,拿眼瞪他,“把手松开。”

怎么能讳疾忌医呢

云执这才慢吞吞地松开她的手腕,任由她扒拉开自己的另只手看那里。

云执一张脸红的几乎不能见人,仰头自暴自弃的躺在木桶里。

时清倒是想多了,月事对那里没有半分影响,非但没有影响,对方还精神的不行。

“啊这”

时清也没想到,她缓慢地拎起刚才搭在桶沿上的毛巾,展开把那里又给他盖上。

“”

哪怕是妻夫,场面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云执余光瞥时清,眼神带有控诉跟谴责。

他觉得他已经在时清这里“死”过两回了。

时清湿漉漉地手摸摸了鼻尖,侧眸看云执,声音也有些不自然,“你、你刚才想什么呢”

“想你。”

云执仰靠着桶沿扭头看她,眼睛里全是她,抿了下唇,哑声又重复了一遍,“在想你。”

时清耳朵烫起来。

这怎么听起来跟情话一样。

云执又滑回浴桶里,长发飘在水面上,“越想越精神。”

时清蹲下来,趴在浴桶边缘看他,感觉自己养了条人鱼,“你月事今天下午不是就结束了吗”

晚上两人完全可以做啊,为什么他非要憋着,自己坐在浴桶里冷静呢

云执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时清知道他身体没事就放心了,“那你想说了再跟我说,我出去等你。”

时清把袖筒放下来,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才喘了口大气,用手做扇子在脸边扇了扇风。

她感觉刚才被云执撩了一把。

云执从浴桶里出来,擦干净穿上中衣。

时清坐在床上看他,云执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走过来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因为云执的反常,两人什么也没干,就这么躺下。

时清都快睡着的时候,才听见耳边传来云执犹犹豫豫地声音。

“时清,我不是不想给你生小孩,我只是暂时还没准备好。”

时清迷迷糊糊地转身侧躺着,睁开眼睛看他。

云执跟她面对面侧躺着,黑夜微弱的光亮下,眼睛显得格外清亮认真。

“你让我再准备准备。”

时清了然,云执这是被生孩子吓到了。

明明身体特别想她,但又不敢真做,憋的可难受了,这才在浴桶里躺半天试图冷静。

时清笑着亲他唇瓣,彻底清醒,“我又没说明天就生,你急什么。”

云执看着她,手搭在她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梳理她背后的长发,商量着问,“我们等两年再生呢”

他懂医术,随便就能给自己弄点避孕的法子,但云执以为时清想要孩子,就没这么干。

刚才云执已经想通了,要是时清不同意

那就生

时清毫不犹豫,“好。”

她跟云执认真说,“你什么时候做好准备,咱们什么时候再要,我跟家里都不会催你,因为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

云执眼里带出笑意,凑过去亲了亲时清的唇瓣,哑声问,“那做吗”

语气隐隐期待。

“”

实不相瞒,少年,你这样真的会怀孕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

云少侠不想生,想快乐

以后

别人时清,你夫郎他是不是不行

云少侠生,这就生男人怎么能被说不行

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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