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条都是好的,看样子每年在换新,不用担心夜晚毒雾会侵入了。
想想也是,就算再怎么不讲究,性命相关的东西还是要处理好的。
孟昕坐在床上,把猫眼兽从软袋里抱出来,又取了香丸给它吃。
最近这几天香丸吃得太多,它好像有些不乐意了,昨天自己捕的那条好像钩起了它的馋瘾,现在吃得不情不愿。
孟昕摸摸猫眼兽,觉得自己带它出来,好像是有些委屈了。
不过新鲜鱼肉虽贵,但只要有精矿就能换得到,她身上那么多,养它也能养得起。
和昨天夜里睡的地穴相比,这带着霉味的房间和床就成了天堂。
不过床垫弹簧好像有些松,醒来时腰不太舒服。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她有钱,买就是了
下楼时,孟昕发现范原重已经早早出了门,只看靠在门边的那副烂拐杖不在就知道了。
厨房还是伊拉克成色,煮过的糊糊溢得到处都是,地上也踩过了。
一个男人独居,真的是什么都不讲究。
空间里食物不多,对付一餐早饭也就勉强。
孟昕出门去了杂货店,问老板打听雇人的事。
看到是一个贵族小姐,穿着虽普通但要的是帮佣,老板还是很慎重地想了想。
“是长工还是短工如果是长工的话,最好去南街那边找,50克碎矿可以雇个孩子干一月的活,大人要贵些,翻一倍。”
家境普通的平民,一年吃用下来,存个二三十块精矿是合理的,能存上近百精矿的那就得是贵族家的管事或者在某种工事上独挡一面的人了。
成年月工一月一块精矿,吃住都归主家包,纯落下来一分不花用,等于一年能存十二。
对于那些没有固定主家,在市场上寻零活做的平民,算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了。
看孟昕低头思量,老板又说“或者你可以买人,一次付足一百精矿,买个半大小子回去。价格高点,但长大了能出活,还是很实用的。”
看出孟昕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老板就解释得详细了一些。
又说她若是找短工,北街就有,一天给几块碎矿价格不等,省得去南街劳师动众。
“谢谢了,那我还是去南街看看吧。”
“你是新搬来的吧哪家的”
这一片肯雇工的人少,虽然很多是贵族,但都过得不怎么样,很多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家里养不起仆佣了,还在外头撑架子。
觉得孟昕还算实诚,又是真心想找人,老板不由得在心里掂量。
若是有几分家底,又在周边长住的话,得拉好关系常让她来照顾自家生意。
“我就住对街,那边,姓范。范原重是我爷爷,在这边也住了许多年了,你应该认识吧。”
“啊范先生啊”
老板疑惑地将孟昕从头扫到脚,“你是范先生孙女我怎么没听过他有个孙女。”
“一直在亲戚家寄住,昨天才搬回来。”
孟昕本来不打算说那么多,但想到中间人安排自己住过来的用意,便多提了几嘴。
老板听了一脸恍然,“啊,你父母小时候我还见过,后来就搬出去了。我是听说他们去草场那边开荒了,说那边有地就一直没回原来是出了意外还留了个孩子”
说完又觉得提人家已去世的父母好像不太好,老板尴尬笑笑。
不过他也没停嘴,又说“那你雇人的钱是范先生给的如果是让你拿去买别的,可仔细别多花了,不然可麻烦。”
孟昕笑笑,“我知道的。”
这家杂货店老板挺热情,她昨天在这里买了货,今天过来问事也没一点不耐烦,还挺街坊地东扯西拉问个不停。
孟昕觉得也不用自己传扬什么,再过两天可能这条街都能知道范原重家住进了个亲孙女了。
出去招马车坐,孟昕还能看到老板够着脖子往这边瞧。
这老板人还挺好,可能是因为认识她“父母”,格外多叮嘱了在花用这方面一定要节省,特别是雇人什么的,最好找日工先试试,别急着付月工钱之类的。
孟昕跟范原重也算是接触过几次,看他家里摆设和吃用再结合性格,抠门这个人设是跑不了了。
杂货店老板肯定是知道他这个性格,担心这个突然住进来的孙女拿了零用乱花,回去吃排头才说了这么些。
要是他能追上来,怕也要指点说单人马车太贵,不如换个合车坐。
合车南街那边多,一样是马车,但是敞篷的那种,个人凑一辆上去半蹲半坐,不要一克碎矿就能坐老远。
所以现在贵族过得这么惨了吗还得坐合车
不过不惨的话,她也买不到这个身份。
一路想着,南街人市到了。
因为说是去人市,马车停的地方就正正停在门口。
孟昕一下来,就被这里的热闹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