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命、救救孩子jg
急需一个脑子支援jg
严介自然看见了这小子表露于外警惕,心底不由一哂。
年轻人啊
他不由又想,自己当年是不是也是这般稚嫩,将一切想法都写在脸上、表露无遗
那位大人看他的心情、是不是也是如现在这般
不、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话,必然是以一种更宽和更温柔的心情注视着这一切。
他略微垂了眸,突然有些失去了兴致,对旁边那喋喋不休的管事更是懒得应付。
严介突然有点想喝酒,但这会儿却不是醉的时候。
起码、等这事了结吧。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柴诸警惕地避开了侍女的服搜侍身,警惕地沐浴完,警惕地拿回自己被关进去前身上的佩饰,警惕地坐到饭桌前,警惕地吃了一口
柴诸“”
这实在不能怪他,是桌上的东西实在太香了。
加上今天,已经是五天、整整五天,他统共就喝了两碗粥,这是一个正值成长期少年该有的饭量吗这还没算对方将他绑到这里前路上耗费的时间。
要不是柴诸出门前知道自己要赴的很可能是场鸿门宴,特意提前吃了个够饱,他还指不定能不能撑到“霍兄”那一碗救命粥呢
总之这会儿,在眼都快冒绿光的柴诸跟前摆了一桌子吃的,对面再笑吟吟地道上一句“吃吧”,柴诸恍惚这两个字是从自己心底发出的呐喊,下意识的就照着做了。
等他捞起离他最近的那碗汤水、呼哧呼哧喝了半碗之后,被本能踢到一边的理智才慢吞吞地重新上线。
柴诸“”
他僵硬地、好像锈掉的链条一样一下一顿地放下手里的碗。
对面的人也在进食,他正以一个品茶的姿势端着手里的粥碗,一口一口细品,但是偏又看出好似对手里的东西毫无在意,柴诸明明确信这人这两天吃的比他还少。
当然,酒不算
见柴诸停下、那人也抬头看过来。
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柴诸竟隐约从其中看出几分霍言的影子。
柴诸
他连忙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中晃出去。
霍兄那可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一粥之恩”,没齿难忘。
日后霍兄若是想通了,真愿意在他们柴家寄卖字画,他愿意只抽一成的利。
连忙把这个想法摇出脑外,再看时,对面人脸上的笑容就只剩下阴险了。
“吃吧,”那人轻飘飘道,“就里面真的下了毒,你也救不过来了。还不如做个饱死鬼。”
柴诸
柴诸震惊又控诉地瞪视着对面文士,眼神里的意思大抵可以被译为“你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下毒”
但是震惊控诉完了之后,又觉得这人的话果真十分有道理。
活都活不了了,那比起做个饿死鬼来,当然做个饱死鬼更合算。
于是,柴诸一时吃得更没有心理负担。
严介见状,却忍不住笑。
和柴襄锦不一样,柴家这小子还真怪有意思的。
他想着,气息却一时有些不稳,低低地呛咳起来,好半天才勉强平复了下来,实在是这些年作践自己的身体作践得太狠。
另一边柴诸吃得专心致志,完全没注意对面这点小插曲。
这一桌席面摊子铺得虽大,但到底照顾了久未进食之人,并没有什么不易消化的油腻之物。虽然柴诸这会儿最想啃个酱肘子,但是饿了这么久,有的吃就行,他也不挑剔。
倒是对面的严介,他本没什么食欲,但是对着这小子狼吞虎咽的吃相,竟然也喝下去大半碗粥,直到脆弱的脾胃泛起隐约不适,他才将碗放下。
看着对面的进食速度缓下,那小子也终于恢复点儿仪态教养,不像是最开始那样上手就抓,严介琢磨着也差不多了。
他开门见山道“你们过来,是为了查敬宁王谋反一事吧”
柴诸
“噗咳”
“咳咳咳咳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