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姐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啊”惊慌的声音来不及去查询原因,便也与之一同沉浸“好奇怪,我、我好晕啊哪儿来的酒小师弟你你不是在堂主跟前学医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我我呕”
丁清听着门外的声响,诧异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在空中写写画画,画了半晌后又被周笙白给捉了回去,十指相扣。
“不是阵法。”周笙白替她解惑“是药和咒。”
丁清闻言,猛然朝周笙白看去。黑夜里其实并不怎么能看清,周笙白连眼睛都没睁,四肢缠上来粘在她的身上。
她不解,她想知道原因,可周笙白总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蹭得丁清面红耳赤,脑子里一团浆糊。
直至衣襟敞开,肩膀被对方重重地咬上一口,一声轻呼脱口而出,丁清张嘴“啊”
周笙白闷声笑了笑,道“悦耳。”
“老大”
欲哭无泪。
门外呕吐声一个接着一个,窗外的两个又不知是中了什么咒语,嘻嘻哈哈地说着些下流话,似乎是以为自己走到了青楼里搂着姑娘,好妹妹让我好好亲亲你,这话不知说了多少遍。
这些话里夹着两声激动的嗯哦,周笙白自然听见了。
他还学呢
在丁清胸前造作的人终于抬起头来,微卷的长发蓬松地披在肩背两侧,幽深漆黑的桃花眼望着她,也道“好清清让我好好亲亲你。”
他在玩儿东堂的人,也在玩儿她。
丁清在周笙白的手里抖得厉害,双手抓紧头下枕巾,直至空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儿了,周笙白的手才从她的腿间移开。
血腥味儿是从楼下客栈堂内传来的,周笙白豁然起身,盘腿坐在了床沿。
丁清将挂在膝盖上的裤子提起,一张脸红得像是能滴血般,有些紧张地望向他。
不过片刻,酒味儿就散了,那些肉糜香味也一并消失。丁清两臂的鸡皮疙瘩纷纷竖起,血腥味儿似乎更浓了。
“他们死了”她问。
周笙白的眼眸很沉,他微微挑眉,而后满不在乎道“没死。”
鹰爪勾起被褥一角,落在手中,他搂着丁清翻身继续睡,把人紧紧地抱在怀中,似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说给她听的“肺腑吐伤了,凭着他们的本事,医活自己不成问题,比起之前你吐的血,这算不了什么。”
丁清呼吸一顿,即刻明白过来周笙白说的是她之前在沧海城,破开上官家客栈外的阵法时,撞碎了魂魄吐的血。
周笙白说过,上官家的人总有落在他手里的时候。
门外两名荒唐的弟子提起裤子回到堂内,看见师兄弟们吐了一地,酸水中夹杂着浓血,脸色苍白,好几个已经昏死过去。只有道行低微的小师妹脸色苍白,但还清醒着。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问。
小师妹颤巍巍地指着他们大师兄在晕倒前,咬破手指在地上写的字咒。
咒是南堂的捉鬼之术。
小二端着面条见到满地狼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滚烫的面条撒了一身。
上官家的弟子见到小二,连忙上前拉住对方“你们客栈里藏了什么人”
“没、没有只有几个会捉鬼之术的能士,他们是哪儿来的我也不知,而且用完晚饭就去青楼消遣了。”小二瞧见满地的血就犯晕。
“有无南堂的人”咒,自然与南堂有关。
小二连忙摇头“小人真的不知不过不过前段时日南堂与咱们西堂结亲了,南堂的人在这儿也实属正常。”
咒术致幻,此事上官家的人来时路上就听过了,正是那南堂谢家之子谢嵐的本事。他在比武招亲的擂台上,以此打败了北堂执剑长老的弟子,甚至冲破了司千重设下的阵法。
能悄无声息借着他们放出的药来迷晕他们自己,再施咒致幻,伤了几位师兄弟的根基,恐怕就是谢嵐那人
好歹毒的手段。
楼下已定是谢嵐伤人,丁清都听懵了。
她低声问“老大,你怎么会这中咒术”
“那日在擂台下看见了。”周笙白道“你不是说南堂与那个永夜之主有关给他们找点儿麻烦也算做了件好事。”
丁清全然没听他后面的一句话,胸腔噗通噗通乱跳“你只在台下看,就学会了”
“嗯。”周笙白对着她的下巴亲一口“又不难。”
丁清觉得自己心跳得快炸了。
小疯子忽而捧起周笙白的脸,照着他的嘴上亲了一口,异常兴奋道“老大,你好厉害”
周笙白挑眉,有些得意。
“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