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初皱眉。
“我们回去吧。”稚涼涼悠悠转身,朝鸷初扯了扯嘴角,笑窝若隐若现。说完不等鸷初答,便快步飞跃下祭坛。
几乎落荒而逃。
后几日,稚涼涼除了偶有出神,如往常无异。鸷初心里几分不安,面上不显。
一晃儿,便到了成亲这一日。
公子府张灯结彩,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喜气洋洋,难得的迎来送往,客人络绎不绝,稚涼涼却扇遮着半张脸,露出一双动人的眸子,走进礼堂。
交拜见偶露的一些风光,足见风姿。
这晚,客人们终见袅娜旖丽的新嫁娘,温朗的鸷太子捏碎了酒杯,嫉妒的大族公子气的砸墙,醉酒的客人痴痴地笑。
几乎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美梦。
香羽翠帐中,香气浓郁靡丽。
瓷白的肌肤上汗珠滴落,鸷初精力充足,有力的双臂将人桎梏在怀中,动作微狠。感受到他与往常不一样的焦躁,稚涼涼轻抚他的肩头,也着了魔一般投入地抵死缠绵,仿若最后一次般珍惜。
叫声楚楚。
白日明媚,晚间竟落起雨来。
稚涼涼被梦惊醒,冷汗涔涔而粘腻。又说不上来做了什么梦。
恍惚间看见桌边一个黑夜枯坐着,她摸了摸身边的一半床榻,冰冷一片。
他坐得很久了。
鸷初见稚涼涼醒来,手颤了颤,端起冷茶饮吃。
两人对望着,诡异的寂静。
暮春的雨声愈发的响了,明明一两个时辰前,帐内还火热一片,如今却是冷冷清清。
稚涼涼清了清嗓子“你睡过吗”
鸷初端来一盏茶,喂与她,“茶凉,喝少点润润喉。”
答非所问。
“有心事”稚涼涼再问。
鸷初沉默。
半晌,“你呢最近好像恹恹的,后悔嫁了”
他动作和神态都分外平静,话语却显得委屈。
稚涼涼一愣“怎么会”
鸷初不置可否。
“明日便是又一次血月日,我得回祖地。四年前的那次反噬让平兰氏摸清了我血脉的虚弱期,明日恐有变故。”
原来他是担心地睡不着,稚涼涼见鸷初少有的脆弱,并没有怀疑,十分心软道“平兰氏不足为惧,以往好的时候都被你打杀,何况如今祖地有族老在,他们也会守护你。”
“还有你,你也会守护我。”鸷初扣着稚涼涼的手腕,笑着说。
“嗯。”稚涼涼仰脸应,美目闪烁。
两人紧抱着重新躺下,腰肢被揽紧,没有空隙,稚涼涼头埋在鸷初胸前,眼睛茫然的睁大着。
明日就是血月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