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真荣幸
片刻过后
“那个檀郎是怎么回事”
鸷初终还是放过不了这个人。
轮到稚涼涼好笑得觑他一眼,解释此人真乃子虚乌有。见她情真意切,鸷初随意转移话题
“你之事不可再与人言,若被别有用心的人知晓功法之事,又将是腥风血雨,蝼蚁多了,孤也嫌麻烦。”说着他一顿,又问了遍“可还有人知晓”
稚涼涼看他眼色,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喔”了一声,轻轻道“蝰大知晓我不是此界之人,不过他可信,不必多虑,今日我出手,牧民们都知道了,好在此地与世隔绝,外面的人不会知道。”
鸷初开始笑,笑得稚涼涼渗得慌。
“呵,那莽夫竟比孤先知晓,你便如此信任他”
稚涼涼“那是自然,蝰大有情有义,心地善良,比很多人都要好。”
她回答得理所当然,鸷初冷笑连连“有情有义,的确对你颇有情谊。”
“你什么意思”稚涼涼面皮薄,瞪着眼前人,蝰大对她特殊,她知晓,可被鸷初这样明白戳破,却有些难为情。
“往后少与他来往,我的人不容他人觊觎。”鸷初眉目间神色冷漠,不容置喙。
“凭什么,你不能干涉我与谁交好我与蝰大又没什么”稚涼涼气急败坏,觉得鸷初不可理喻,才答应做他的姬妾,便给她限制诸多条条框框,往后可还得了
绷着脸兀自气愤,眼前突然一片暗影,原是鸷初起身站在她面前。
稚涼涼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旋即被他从矮凳上扯起,指腹在手腕上摩挲,稚涼涼有些战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干干嘛”她倏然底气不足地结巴道。
被拉到鸷初怀前,衣物相叠,稚涼涼抬手抵着鸷初的胸口,头微往后仰,四目相对后,她努力板着脸转开视线。
“气性怎么这么大”见她这次没推开他,鸷初笑了一声,得寸进尺搂住她的腰,声音压低,引诱而勾人“孤不喜他看你的眼神,少与他交往,少让孤吃醋,行不行嗯”
高挺的鼻子几乎贴着她柔嫩的面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得稚涼涼面上发烫。
她晕乎乎的,不看鸷初也能想象他如今的深情,何等的英俊柔情,她以往没见过,这一天倒是时常看见。
她懵懵得想鸷初这斯一定是贪恋她的美色,以前对着“姜绮”可没演得这么真呢
又想起今夜琐碎的关心之举,以往他也从未有过,他即便做戏,也不是愿意纡尊降贵的人。
稚涼涼遽然心砰砰直跳,她咬着舌头,不自在地撩了他一眼,含糊糯声问“你是不是心悦我”
轻微到有如蚊吟,不过全部心神都在她这里的鸷初听得真切。
稚涼涼看鸷初眼里毫不掩饰的讥嘲,不知该高兴还是该落寞,忧心他开口便是讽刺她自作多情之语,刚想说点什么挽回点自己的面子,便听他漫不经心道“还不算太迟钝。”
一时万籁俱寂。
“涼,安顿否”帐外传来蝰大雄浑的声音。
稚涼涼与鸷初面面相觑,他眼里的款款情意几乎要将她灼成灰烬,令她面红耳赤,喃喃失了言语。
心情难言,贝齿咬住唇肉,好一会儿才找会自己的声音“有,有人找我。”
“唔,听见了。”
“那,你放开。”
“呵,不放,孤许他看。”
稚涼涼发狠力挣了挣,鸷初才施施然放开手,稚涼涼疾步往外走,衣袂翻飞,有如风吹,在出帐时转身对着慢条斯理跟来的郎君以眼神施压,示意他不准跟来,随后将门帘紧紧合上,隔绝内外。
帐内的鸷初眉头轻跳,颇觉头疼,依她的意思没出去。
他好似承认得太早了些,他有预感,这狡女要压制不住骑他头上了。
稚涼涼出来看到蝰大就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了,他手上提着小黑,头上略有薄汗,看来是从山上下来后便去寻直至此时,这片草原多么大,因白日的动乱,奔逃到何处也不可知,找小黑,不用想也知道蝰大花了多少心思。
就算她不在意鸷初,为了蝰大自己她也有必要与他保持距离了。他不应该将这一生蹉跎在她身上,他应该娶妻生子,娶个像薇一样,青睐他的女郎,而不是一直照顾她。
“多谢。”稚涼涼接过温驯的小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