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哥就如此笃定”朱瞻壑附耳说道“你叫我来,就不怕我就是绑架的幕后主使么”
朱瞻基说道“如果是你,我此时尸体应该已经凉了。在其余幼军即将赶来接应之时,时间紧迫,你绝对不会冒险留活口。在那个时候,一刀杀了我们是最好的结果,何必大费周折绑架。”
呵呵,朱瞻壑发出一阵轻笑,浑身都在抖,“你终于把面具摘下来,和我说实话了,真是痛快。”
风大雨急,雨水笼罩在京城,似乎无穷无尽,街面已经开始有积水了。
梁君,李荣,顾小七和陈二狗被分别叫到了广化寺东南西北四个门,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朱瞻壑对四个人都说了同样的话,“皇太孙殿下头上的伤恶化了,强撑到我赶过来,交代了几句话就晕过去,需要立刻送到宫里,交给太医医治。但是此路必定有敌国奸细埋伏,太凶险了,我想出一个法子。”
“我待会会亲自带着人马护送一辆空车进宫,奸细们必定以为太子就在其中,狗急跳墙的拼尽全力刺杀。我走之后,你就赶着这辆平民的马车从西安门进宫。”
朱瞻壑指着一张地图,上面用朱笔标记着从广化寺到西安门的一条路线,“你严格按照这个路线走,这条路沿街有许多表面是铺面,其实是锦衣卫的暗桩,他们会暗中保护马车,你定能带着皇太孙顺利到达紫禁城。”
“我”四个人都受宠若惊,有些惴惴不安。
朱瞻壑点头道“这是皇太孙昏迷之前的交代,一定要你们幼军保护他,他是君,我是臣,不能违抗君命。我已经将敌国奸细引开,你不要太紧张。这个是令牌,挂在腰间,若有巡城的五城兵马司拦住你问话,你就把令牌给他们看,一路畅通无阻。”
朱瞻基自打回宫,无论住处端敬宫还是白天去文华殿监国,都是幼军贴身保护,并不假手于人。昏迷之前将性命托付给幼军,理所当然。
“标下领命。”四人皆半跪行礼,双手捧住令牌。
末了,梁君说道“世子殿下,您不是一直要标下监视皇太孙吗这回原来您和皇太孙没有矛盾。”
朱瞻壑说道“大敌当前,一致对外。再说了,所有人知道皇太孙把京城防务交给我,若皇太孙出事,我必定会被皇上怀疑、厌弃。”
梁君顿了顿,又问“胡女史怎么办她一个姑娘家落入敌手,怕是怕是不能善了。”
朱瞻壑说道“看他们提出什么交换人质的条件。”
独眼李荣、顾小七和陈二狗也问起了胡善祥的安危。
李荣说道“待标下送皇太孙回宫,就立刻回到什刹海寻人。”
顾小七说道“幼军豢养了不少嗅觉灵敏的山东细犬,标下去端敬宫找几件胡女史的衣服,带着细犬一起来什刹海找人。”
陈二狗说道“胡女史待人和气,从不嫌弃我们这些粗人,待标下回到什刹海,挨家挨户的敲门找,定能找到她。”
朱瞻壑带着两百骑兵将一辆马车围得铁桶一般,冒着倾盆大雨从广化寺出发,往紫禁城方向而去。
待马蹄声消失,四辆马车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门出发,走向了朱瞻壑指定的四条不同的路线。
待马车拐到广化寺尽头的巷子口,三驾马车按照路线前行,唯有顾小七勒住了马头,走进另一条巷子,偏离了朱瞻壑制定的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