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晚上的按摩太热烈了些。
林傲晚上做梦也挺热烈的。
热烈到他早上七点就醒了,并且那儿小嗷嗷还是精神的。
林傲“”
唉,他有些迷茫望着天花板。
他怎么那么精神啊想到陆敛居然会更精神
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过了一会儿,小嗷嗷终于平静下去,不过他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干脆咬牙起床了。
下楼时,队里请的阿姨正在帮他们做早餐。
阿姨见到林傲,还挺惊讶,她和善一笑,打招呼道“这么早就起了啊”
林傲应了一声,眼睛不停往门边瞟。
自从队里请了阿姨做饭,住在同一个小区的陆敛,经常会来这里吃早餐,吃完再出门。
当然,一般陆敛出门的时候,都是队员们刚起来的时候。
今天,却是个例外。
陆敛还没到,林傲倒是先起来了。
阿姨见林傲望穿秋水,便问道“在看小陆总”
林傲讪讪道“谁看他。”
然后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等陆敛,他倒了牛奶就开始喝,喝得又快又急,好像要把陆敛的份也喝掉一样。
“你这孩子,想等就等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姨眼神慈祥地摇摇头。
林傲不说话,埋头吃早餐。
吃着吃着,他忽然听到阿姨朝着门口道“小陆总,早啊。”
林傲愣了愣,明明耳朵都竖了起来,还要假装不在意,继续埋头吃早餐,只是速度明显比刚才更快了。
陆敛的目光先是掠过林傲单薄的背影,停顿半秒后,才缓缓挪向阿姨,微微颔首。
阿姨早就习惯了陆敛的冷淡,依然和善地说“你今天比平时晚了点,小林又比平时早了点,赶巧就遇上了。”
林傲不为所动,闷声吃饭。
陆敛走到桌边,看着吃东西吃得像干饭猫一样的林傲,轻轻笑了笑,然后调侃道“他应该不止早了一点。”
林傲“”也不想想谁害的
陆敛坐下后,问道“主办方那边同意让你休息几天,后面的比赛由华知衡代替你上场。”
林傲哼哧哼哧吃包子。
陆敛继续说“等你好了,随时可以回去。”
林傲咕噜咕噜喝牛奶。
陆敛又道“不过主办方希望你休息的这几天可以客串做解说。”
林傲吃东西的动作终于停下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敛。
他放下杯子,惊讶道“邀请我做解说”
陆敛确定道“对。”
林傲的解说风格有点一言难尽,这点他自己是清楚的。
所以林傲有点佩服节目组,同时也有点小高兴,他眉飞色舞地说“他们还挺大胆。”
陆敛笑道“这本来就是娱乐赛,他们要的是节目效果和话题度,无论是华知衡代替你上场,还是你做解说,话题度都比正常比赛高。”
林傲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沉默着,慢吞吞地吃了一口麻辣粉丝包。
陆敛给足林傲空间,道“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这本来也是额外的工作。”
林傲放下包子,雀跃道“我愿意。”
陆敛挑了挑眉,他还以为林傲不喜欢参合这种事。
“行,那今天晚上八点那场比赛,你准备一下,下午是我们和其他战队的比赛,你不用做解说,只需要去看就好。另外,做解说的酬劳是额外结算的,上节目需要穿的正装,待会儿助理会给你送过来。”
时间、场次、服装、酬劳,甚至连不做自家战队比赛的解说这种细节,陆敛都考虑到了。
林傲捏了捏包子,傻愣愣地看着陆敛。
“怎么”陆敛察觉到林傲直勾勾的视线。
“没什么。”林傲抿了抿唇。
他开始认真反思昨晚的事,不就按个摩,起个反应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何必遮遮掩掩,做贼心虚
你看陆敛都云淡风轻,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做事依然井井有条。
他也应该起的来,放得下。
这才是坦坦荡荡真男人
陆敛在吃东西的时候,一直有观察林傲,就见林傲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一会儿点头,内心戏十分丰富。
真是一个无忧无虑,不会有任何烦恼的小朋友。
陆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吃完了。”做好心理复建的林傲准备上楼去拿药,再下来找陆敛帮忙上药,以此来证明他倍儿正常
“嗯。”陆敛抬起眼睫,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傲一眼,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神清气爽了。
接着陆敛就听着林傲蹬蹬上楼的脚步声以及林傲迫不及待打电话,兴奋报喜的声音。
“爷爷我上电视了对今天晚上八点,你提前十分钟看”
这次新春娱乐赛,不仅在网络平台播出,同时还在龙城本地的电视台播出。
林傲打比赛,养老院那些老人家看不懂,但是他正儿八经坐在那当解说,老人家可是看得懂的所以他赶紧通知张爷爷,让张爷爷可以好好凡尔赛一下。
“对,你可以给你养老院的朋友吹一吹。”林傲眉开眼笑地说。
陆敛闻言,不由莞尔一笑,他大约明白林傲为什么答应做解说了。
林傲打完电话,美滋滋地上楼拿了药。
结果他刚下来,就看到陆敛已经吃完早餐,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林傲愉悦的脚步慢了下来。
陆敛听到身后缓下来的动静,疑惑地回头,随后视线落在林傲手里的药上,他微微一愣,后知后觉地问“你要我帮你擦药”
林傲握紧了药瓶,有点委屈,他都认真思考了那么久,才解开心里的疙瘩,并决定继续委以陆敛重任,结果陆敛似乎没当回事。
“咳。”陆敛被林傲委屈巴巴盯着,莫名有点心虚,就好像他做了天大的坏事,“你坐下。”
林傲有些不高兴,并且他的不高兴是写在脸上的那种,但他还是乖乖坐下,撩起袖子。
胳膊上的淤青散开了,从骇人的青紫色变成了淡青色。
清晨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撒入屋内,照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朦胧
温暖的光。
林傲浓密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在瓷白的皮肤上拓下浅浅的阴翳,漆黑的眼眸灵动明亮。
他歪着脑袋,欣赏着那条淤青,道“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冰霜法杖”